第十七章
那司徒靖明一邊占盡嘴上的便宜,一邊扶著熱刃,借著滿池溫水,慢慢擠了進去。
趙王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唇被這人親來親去,后庭處脹痛難忍,盡管想低頭望一望,騰出手來查探一番,人卻被壓得死死的,只能看見那人近在咫尺的眉眼。
趙殺對著這樣一雙長睫低垂、俊美至極的眼睛,難免生出幾分憐愛之心,然而下體處被眼前這人攻城掠地,越入越深,又令人心驚膽寒,萬萬憐愛不起來……
待那肉刃捅至深處,趙殺眼中已被溫水蒸出一層霧氣,幾乎要流下幾滴辛酸淚。
司徒靖明倒是不緊不慢,僅憑一只手按住趙殺,在最深處又往里一頂,那柄兇器這才算從頭到尾地入了鞘。
趙殺渾身發(fā)抖,仍強打精神,想要找這人說一說理,顫聲問:“不是商量好了……只能……”
司徒將軍動了動腰,趙王爺后面半句便盡數(shù)化作含混不清的喘氣聲。
那兇器尺寸驚人,稍一抽送就叫人渾身顫栗,好在司徒靖明由淺而深,由慢而快,并非同上次一般一味蠻干,而是稍稍留了些余地。
趙王爺苦著臉忍耐了片刻,也慢慢品出了一絲差別,心中一動,便想將曲膝環(huán)在司徒靖明腰上的那條腿收回。
可他心念剛起,腿不過松了兩分,司徒將軍眸中便陡然閃過一絲怒意,仿佛趙殺做了什么負心薄幸的錯事,粗碩肉刃連根拔出,又連根捅入,狠狠抽插了十余下,繼而密如驟雨地抽送起來。
他先前每捅一下,趙王爺即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似痛非痛的古怪神情,等急急抽送之時,趙殺臉上那一丁點的痛意便散得干干凈凈,滿臉通紅、目光渙散地倚在池壁上,不斷往水里滑。
待池水與胸口齊平,趙判官已徹底忘記了人倫大妨,自己伸出手去,死死攬住了司徒靖明肩背。兩人身上越來越燙,倒襯得熱水微涼,若非趙殺被他顛個不停,一雙手從司徒靖明背上滑到腰上,發(fā)現(xiàn)那人右手還牢牢抱著瓷枕,差點就沉溺欲海,威嚴盡失了。
趙王爺摸著冰涼的瓷枕,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嚇出一身涼汗,白著臉勸道:“將軍,不可……”
然而他后庭穴肉已經(jīng)被捅得知情識趣,用力箍緊了肉刃,稍一退出就萬分不舍,竭力挽留。
司徒將軍平日里萬般不近人情,如今倒是一副廣納忠言的模樣,當真不再抽送。
趙殺粗喘了兩聲,頗有些不適,臉上勉強擠出個笑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同他商量:“將軍夜游癥發(fā)作,迷失心智,才會攜愛枕來見本王。這隱疾雖然難以啟齒,只要按時服藥……”
司徒靖明聞言,滿臉不悅之色,緊抿薄唇,肉刃專往趙殺甬道里最酸脹難耐之處來回廝磨。
這樣的零碎折磨,倒比用力抽送還要難熬幾分,趙判官縱使能咬牙忍住呻吟,胸膛起伏卻瞞不得人,多虧他心性堅定,才能伏在司徒靖明肩上,萬分吃力地把話說完:“明日醒了,司徒將軍若是想起此事,豈非徒增悔恨……不如懸崖勒馬……”
司徒靖明被他滾燙的吐息一撩,不光耳根有些微紅,肉具也硬得青筋鼓起,兩人急促的心跳聲合在一處,司徒將軍頓了一頓,才將肉刃慢慢退了出來,把愛枕小心翼翼地放到池邊。
趙殺驟然一看,還以為司徒靖明被他勸得浪子回頭,臉上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仿佛手握醒木運籌澡堂之中,露出昔日鐵面無私、屢斷奇案的勃勃英氣來。
誰料下一刻,司徒靖明便兩只手箍著他的腰身,把趙王爺輕輕巧巧地抱了起來。
趙殺怔了怔,忙謙讓了一番:“將軍不泡了?主隨客便……將軍先請吧。”
話音未落,上身已被這命中煞星按倒在池邊,背后硬邦邦隔著一物,卻是先前那圓潤瓷枕。
如此姿勢,倒讓趙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頭抵著露草,腰磕著池沿,下身還泡在水中,唯有胸膛因瓷枕作祟,不由自主地挺起了幾分,只覺得一把老骨頭隱隱作痛,皺著眉問:“司徒將軍,你這是何意?”
司徒靖明俯身下來,在他嘴上輕輕一碰,旋而雙手使力,將趙殺兩條腿都纏在自己腰間,粗碩肉刃毫不客氣地重新入巷,一面挺送,一面騰出手來,頗有余力地狎弄起趙殺胸前兩顆細小乳粒。
趙殺吃驚過甚,驚喘了幾聲,才勉強摸清眼前形勢,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然而在他怒喝出聲之前,趙王爺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眼前這人不辭辛勞帶瓷枕過來,難道是嫌上回不盡興不成?
想到此處,趙判官雙腿就有些發(fā)抖,竟是不敢輕易地掃這人的興了。
司徒靖明并不知道他這一番深謀遠慮,稱心如意地馳騁了千余下,看趙殺如砧上魚肉,本本分分地隨自己翻來覆去,嘴角不免有些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