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薛小顰委婉的暗示他聽不懂,只好開門見山:“你都半個多月沒——”
“你說了不舒服?!被袅汉笾笥X地明白她是在憂愁什么,眼睛流露出幾分笑意?!拔也幌胱屇悴桓吲d。你每次看起來都不太樂意,我不想勉強你來滿足自己?!?/p>
說著還自以為很體貼:“你如果想要,可以告訴我?!?/p>
薛小顰又被他的死板給氣得火冒三丈,用力捶他一記:“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我很多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聞言,霍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p>
明白……明白什么?薛小顰隱隱感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后還自己跳了下去。
果然……
她很快就自食惡果,當她哭哭啼啼的說不要的時候,霍梁用她說過的“我說不要就是要我就是口是心非”這樣的話來堵她。模模糊糊中,薛小顰才恍然大悟,誰說霍梁死板不懂?他比誰都懂,這分明是他故意給她挖的陷阱!
混蛋……
一夜無眠。
第二天薛小顰困得要死,窗簾不知道被誰拉開,陽光照在她臉上分外刺眼。薛小顰如同一只小貓,拱啊拱的把自己又裝回了被子里,嫌棄陽光晃眼,她順手抓過身邊另一個枕頭把臉捂住,如同一只鴕鳥。
霍梁精神奕奕地回到臥室發(fā)現(xiàn)薛小顰還沒醒,而他已經在健身房揮灑了兩個小時的汗水了。
摸摸薛小顰的臉,又親親她,哄她起床:“都一點多了,小顰,該起來了?!?/p>
薛小顰咕噥了句什么,霍梁仔細聽是讓他把太陽給射下來,他眼露苦笑,他又不是后羿。只好繼續(xù)哄:“再不起來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又睡不著了?!?/p>
這句話相當好使,薛小顰猛地睜大眼坐起來,抱著被子怒視他:“禽獸!”
很明顯,她把霍梁的話給聽岔了,霍梁的意思只是她白天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至于薛小顰在想什么……滿腦子黃色廢料,請自行揣測。
天越來越冷,年味兒越來越濃,鑒于是新婚頭一年,所以薛小顰沒有回娘家過年,霍梁估計也是不想去的,他沒有親戚朋友,只想跟薛小顰兩個人在一起,多一個他都不樂意。
薛爸爸薛老媽雖然很希望小兩口能跟他們一起過年,但薛小顰還是拒絕了。她要是跟霍梁說自己想回娘家過年,他肯定不會拒絕,但也肯定不會多么開心?;袅簭膩聿皇橇w慕人間煙火的人,他的世界里不需要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孤獨的人會羨慕家庭和朋友,但霍梁完全不需要,也不渴求,他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但這是薛小顰第一個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過的年,很多事情她都不太懂,只能湊合著來了。先是大掃除,累得薛小顰險些罵娘,這破房子這么大……還有好幾間屋子她都沒來得及進去看。
霍梁承包了大部分體力活,年三十那天就更忙了,貼春聯(lián)窗花,霍梁對這些一竅不通,因為他從來沒過過年。童年的時候家里烏煙瘴氣不用過年,后來母親離開,父親醉生夢死,更是沒有“年”這個概念。十五歲后身在異國他鄉(xiāng),又不跟留學生來往,“年”,在他的字典里基本上不存在這個字。
可是這一次是他和自己的妻子一起過年,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現(xiàn)在有“家”了,當然不能再和從前一樣敷衍了事。
麻煩得很,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當除夕晚上他們吃完年夜飯,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的時候,霍梁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幸?!?,
他以為和薛小顰結婚,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卻沒想到她給他帶來的幸福感永遠都在增加。
雖然春晚不太和霍梁的胃口,但是薛小顰看得很認真,霍梁就覺得高興。他的目光始終纏繞在薛小顰身上,看著她笑看著她批評這個節(jié)目如何如何,手里不停地給她剝堅果殼。
他們還一起守歲。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霍梁在電視機前吻住了薛小顰。
他在心里想,愿一年更似一年,永不變。
年后就更輕松了,薛小顰帶霍梁回娘家的時候還拿了紅包,但是讓她傷心的是,那么多親朋長輩,只有爸爸媽媽給了。而且因為她是已婚人士,竟然還要給一些弟弟妹妹紅包。
薛小顰望著送出去的紅包心酸不已,倒在霍梁懷中傷心:“我的錢啊……”
霍梁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哀怨,在他看來那只是一點點錢,九牛一毛??墒撬挚床坏醚π★A這么“傷心”,就真情實感地對她說:“我的工資馬上就要發(fā)了,都給你。”
他現(xiàn)在用來炒股的戶頭還有一筆天文數(shù)字,但由于是流動資金,一直都沒有交給薛小顰。主要薛小顰也不懂股市,她沒有霍梁那樣精準的眼光和膽識,也沒有及時撤手的灑脫。對霍梁來說非常擅長的風險投資,到薛小顰手里準是一賠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