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大門口前,舒青拖著行李從車上下來,看見一名女人站在門口的臺階下面,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套套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她的身后還站著一名五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西裝,面容看上去很是和藹。
看到舒青從車上下來,兩人都很恭敬地對他鞠了鞠躬,那男人上前一步接過他手上的行李,那女人看出舒青臉上的迷茫之色,解釋道:“舒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管家,您叫我童管家就好,先生吩咐我今后的日子就留在這里照顧舒先生的日常生活?!闭f完又指了指那提著行李的男人,介紹道:“這位是老陳,是這里的司機,今后舒先生想要去哪里,跟老陳說一聲就可以了,他會送您過去的?!?/p>
這時趙彥逾也走過來了,顯然是認識童管家跟老陳司機的,朝他們點頭示意之后,才對舒青說道:“剛才接到公司的電話,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我趕過去處理的,舒先生要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請教童管家,別忘了下午要去盛豐簽約的事情就可以了,到時候叫陳老送你過去吧?!?/p>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偷偷地長吐了一口氣,他勉強自己適應(yīng)這一切,“麻煩了你這么久,真不好意思?!?/p>
趙彥逾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卻沒表示什么,轉(zhuǎn)身對童管家交代道:“一切就拜托您了?!?/p>
“趙助理慢走?!蓖芗尹c頭示意道。
看著那輛灰色的轎車消失在眼前,舒青才收回視線,身旁童管家對他說道:“舒先生,請隨我來吧?!?/p>
跟著童管家的身后,舒青不好意思要老陳一個老人家?guī)退嵝欣?,幾次想要搶回來,卻都讓老陳給推掉了,最后他沒辦法,只能任由老陳去了。
別墅的外面是一個小院子,里面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看上去一派生機盎然,舒青跟著童管家進去,別墅的客廳布置得很精致,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一面墻壁是用透明玻璃做成的落地窗,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大片草坪,還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淡藍色的水面在陽光在照射下閃爍著點點亮光。
童管家?guī)蕉堑姆块g門口,打開門對他說道:“這間房間就是舒先生的,先生的房間在三樓,辦公的書房也在三樓,一般情況下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請舒先生不要上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跟老陳都承擔(dān)不起的?!?/p>
“......我知道了。”舒青覺得有些難受,低著頭從老陳手里拿回自己的行李進去,“要是沒其他什么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一下了?!彼麄冞@些人,即使表面上對他再怎么恭敬,但是話里話外,幾乎都是對他的鄙視,可是這些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再怎么難受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童管家探究般的眼神在他身上繞了一圈,然后才點點頭,“我知道了,不打擾舒先生休息了?!?/p>
關(guān)上房門,站在這間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里,他整個人都像是脫力了一般,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人抽走了,背抵著房門緩緩滑坐在地,他愣愣的盯著前方看了許久,才搖搖頭,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的行李整理了放好,閉上眼睛,睜開時,眼里的千頭萬緒都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
這些事情,習(xí)慣就好,就算他們在心里再怎么瞧不起他,表面上她們還不是一樣要對他恭恭敬敬的,至于背地里的,有什么好介意,反正他都看不見!
趙彥逾說下午三點簽約,他不想遲到給人不好的印象,兩點鐘就出發(fā)了,差不多兩點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達盛豐了,到前臺小姐那邊說了來找張經(jīng)理的,對方連頭都沒臺,不冷不熱地問了句:“叫什么名字,有預(yù)約嗎?”
這種情況舒青已經(jīng)見多了,也不介意,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方的態(tài)度馬上就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臉上的笑容諂媚到連陽光都要自愧不如的地步了,“原來是舒先生啊,張經(jīng)理之前還特地交代過,要是舒先生來了的話不用通報,直接打電話給他,舒先生,您稍等一下啊?!蹦軌蜃審埥?jīng)理那樣嚴陣以待的,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看著前臺小姐那過火的熱情,舒青自個兒卻是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