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孟達剛要開口責備他,祁昆便笑著說道:“不礙事,這樣反倒很好,讓這些孩子們提前感受感受,他們遲早是要經(jīng)歷的?!?/p>
軍校怎么說都是大學,以教育為主,與陸戰(zhàn)隊那種單純練兵的地方不同。
以前傅思衡可以隨心所欲地和士兵們比試,但在軍校里這些明面上都是不允許的。
“校長,師父,給你們添麻煩了?!备邓己馓痤^道,“機甲的損耗費,我晚點會去財務繳納。”
祁昆一擺手道:“不用?!?/p>
傅思衡和屈孟達疑惑地對視了一眼,只要是在帝軍大待過兩年的,都知道校長雖然對學校設施攻給很大方,但在某些方面確實錙銖必較。
祁昆咳了咳道:“在你入校之前,傅元帥已經(jīng)幫你交過保障金了,所有器械毀壞都會算在里面。”
傅思衡:“……”
屈孟達也有些尷尬,對他道:“你但凡下手有個輕重,也不至于天天賠償損失?!?/p>
其實他這話有失偏頗,如果當時傅思衡不手下留情,趙之凡的機甲就徹底報廢了,而不是現(xiàn)在只壞了一半了。
“這件事先放一放。對了,小傅啊,這次我叫你過來,還有別的事要和你說?!逼罾フf道。
傅思衡看向他,他接著說道:“你練兵的方式很不錯,今天雖然做的有點不妥,但也為指揮學院引入了一些新的教學理念。比如冷兵器方面,教官和學員對抗方面,我覺得在以后的教學里可以多借鑒?!?/p>
他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看了眼屈孟達。
屈孟達忙點頭應和,心下卻感到詫異。
“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機甲聯(lián)賽,希望你們能在一個月后,成為‘卓越計劃’的一員?!逼罾Ω邓己庖馕渡铋L地笑了笑。
這下屈孟達的驚訝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傅思衡也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關于小傅訓練的事情,老屈,”祁昆轉向屈孟達道,“孩子們需要歷練,該放手時就要放手,別管的太死了?!?/p>
這下屈孟達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得點頭稱是。
接下來祁昆又交代了一些工作,便讓他們回去了。
兩人從校長辦公室出去后,祁昆拿起放在一邊的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傅。放心吧,他在這里不會有事的?!彼娉瘶窍拢匆娗线_和傅思衡一前一后走出了行政樓。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讓這孩子來,會不會太過冒險了?”他的語氣不似剛才的明快,聽上去有幾分沉重。
那邊傅守明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祁昆捏了捏眉心,略顯疲憊道:“也是,這個人一天不找出來,帝軍內部一天不會安穩(wěn)。老傅……辛苦你了?!?/p>
樓下,傅思衡和屈孟達走了出去。
外面成群結隊地跑著隊列,兩人走在一起,屈孟達看了一眼傅思衡,說道:“校長雖然那么說,你也別太猖獗了,下回可不能這樣對學生?!?/p>
“要進‘卓越計劃’,就三班那樣的平時訓練,怎么可能達標?!备邓己獾卣f。
屈孟達說:“嘿,你還來勁了,你就這么想進去??!”
傅思衡忽然笑了一下,說:“師父,你說校長為什么要對我說這樣的話?他是真的覺得我有這個能力,還是別人讓他說的呢?”
他偏頭看了看屈孟達,眼神雖然帶著笑,卻把屈孟達看得心里發(fā)慌。
“什么人能讓他說這樣的話?”屈孟達說,但話一出口,就想到了一個人。
他扭頭看向傅思衡,傅思衡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兩人逐漸走到指揮學院附近。
傅思衡說:“師父,不用猜了。我到現(xiàn)在也猜不透,我爸把我調來這里準備干什么。”
他雙手插兜,一派悠閑地看著來往的學生們,“可以歷練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必要違背我的意愿,把我弄到這里來?!?/p>
屈孟達本來還在認真思考他這番話,一聽到“違背意愿”就聽不下去了:“你這小子,回母校你還不樂意了?你是跟誰有仇嗎你……”
他話說到一半,傅思衡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指揮學院的大門前站了個人。
一身黑色作訓服,正是嚴荀。
屈孟達還算沒有失憶,想起來之前兩個人還鬧得不愉快,于是便主動開口道:“小嚴,你怎么來了?”
嚴荀站直身體,對兩人漂亮地敬了個禮:“屈院長,我來找傅教官有點事?!?/p>
屈孟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思衡。
傅思衡一副不太愿意和他說話的樣子,避開他的目光道:“什么事?在這里說好了。”
屈孟達也好奇他能有什么事找傅思衡,毫不掩飾地打量他們。
嚴荀生來就不是那種“你說了一遍我還要問第二遍確認”的人,他完全沒有什么心理負擔地,當著屈孟達的面問道:“也沒什么大事。所以傅教官,你什么時候可以把我加回來?”
※※※※※※※※※※※※※※※※※※※※
傅思衡:???
準備跟我一起調整時差了哦,今天的雙更變成晚上九點XD
(高亮:不是渣攻不是渣攻!分手另有隱情,狗子很好嗚嗚嗚,我到現(xiàn)在還沒寫過渣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