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在開車根據(jù)嚴荀發(fā)來的定位走,路上掛著免提語音和方卓通話。
“所以,你打算瞞著他去相親?”方卓作為督導(dǎo)查課,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偷偷說道。
他的聲音透過車載音響響起,傅思衡的眉頭皺的更緊:“不是去相親,只是應(yīng)付我媽,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p>
方卓用一種極其吃瓜的語氣道:“這可不是理由,背叛就像懷孕,你可以說沒背叛,也可以說背叛了,但不能說‘只背叛了一點’?!?/p>
傅思衡本來打給他是想傾訴一下的,結(jié)果這會兒弄得自己更郁悶了。
“那個,我想問你,你們alpha一般生氣的話,怎么樣能哄好?”傅思衡別扭地說,“有什么東西是所有alpha都會喜歡的嗎?”
方卓想也沒想:“自己的omega投懷送抱,廣大alpha的最愛。”
傅思衡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臉不易察覺地紅了:“這樣啊?!?/p>
“唉,人家談戀愛是費時間費精力,你這個戀愛看起來是要命?!狈阶空f道,他的視線落在坐在窗邊的師遠洋身上,忍不住道,“這孩子也是?!?/p>
傅思衡掛斷了通話,心里不由擔(dān)心這件事終將紙包不住火,到時候被嚴荀抓住了他的小軟兒,指不定怎么和他鬧騰呢。
相比傅思衡的忐忑不安,嚴荀則要輕松坦蕩地多。
他直接讓易風(fēng)北給自己準備了住處和信用卡,隨手從柜子里拿了幾件衣服,將零食都收拾好準備等傅思衡來就和他私奔。
嚴荀背著幾個袋子,乖巧地扒拉在窗戶邊上等媳婦兒。
傅思衡花了點功夫,才開進了別墅區(qū)。
他前腳剛走,后腳門衛(wèi)就給陸娜打了過去。
陸娜正躺在汗蒸房里做spa,嘴里還叼了個梨,一接到門衛(wèi)的消息,立馬撲騰起來穿衣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還想騙老娘!”她呸地把梨子吐了,給她做按摩的傭人嚇得不輕。
嚴荀老遠就看見了傅思衡,興高采烈地在窗口對他揮手。
傅思衡將車挺好走了過來,看見他這副模樣,心里愈發(fā)覺得對不住他。
“你站在那里就好,我跳下去。”嚴荀生怕驚動了護衛(wèi)犬,用氣聲喊道。
說著,先把大包小包的扔了下去。
傅思衡看見砸在自己腳下的包裹,愣住了。
砰地一聲,嚴荀輕巧地落在他面前,拖鞋踩在了積雪未化的草坪上。
“這是什么,你要離家出走?”傅思衡詫異道。
嚴荀滿不在乎地說:“我媽逼我去相親,我給拒了。走吧,帶你吃好吃的去?!?/p>
他搭住傅思衡的肩膀,把他往懷里帶。
傅思衡驚了:“你媽讓你去相親?”
嚴荀盯著他的眼睛,重復(fù)自己的后半句:“我抵死不從,你老公帥不帥,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
他把自己左邊臉蛋湊過去,一臉嘚瑟。
傅思衡簡直快被罪惡感淹沒了,絲毫沒有心情和他玩鬧,只覺得自己忒不是個東西。
兩人正準備往外走,忽然間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嚴荀大驚失色:“壞了,護衛(wèi)隊追來了!快走!”
他拉著傅思衡往外跑,卻想起來把給他準備的零食忘了。
“你先去開車,我回頭拿個東西就來!千萬不能被我媽抓住,否則她肯定要為難你!”嚴荀果斷說道。
傅思衡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已經(jīng)一溜煙跑回去了。
無奈之下,傅思衡只好翻出圍墻回到車上。
他喘著氣不安地在車里等待,圍墻那頭傳來犬吠聲,還有打斗的聲音。
五分鐘后,嚴荀慘叫了一聲:“??!匹克,你這畜生!老子天天喂你肉,你還咬老子!我曹,媽,手下留情,媽!”
傅思衡猛地閉了閉眼,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嚴荀捂住被咬了一口的臀部,被陸娜拎著耳朵,痛得快要落淚了。
“輕點啊媽,我耳朵要裂開了!”
陸娜氣不打一處來地四處張望:“他人呢,人呢!你就是想瞞我是不是,我會吃了他嗎!你還給我搞私奔這套,當我不存在??!”
嚴荀心想你會,你個母老虎,嘴上還是求饒道:“你就放過他吧,何必為難一個不相干的人!”
陸娜覺得自己被當成傻子了,指著他道:“你不肯說是吧,是不是怎樣都不肯說?”
嚴荀癟著嘴捂住耳朵不說話,表情倔強。
“好,有種你一直憋著?!标懩赛c了點頭,對護衛(wèi)隊道,“把他給我?guī)先ィ蠢瘟?,再跑了決不輕饒?!?/p>
嚴荀不情不愿地被架著膀子帶上去了。
陸娜揉了揉太陽穴,被氣得眼冒金星,掏出通訊器打通了一個號碼。
隔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一個甜美可人的女聲。
“阿姨好呀,提前祝您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早點抱孫子喲?!?/p>
陸娜聽到“孫子”兩個字就頭暈,語重心長地說:“未央啊,現(xiàn)在忙嗎?有空幫阿姨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