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時,元旦舞會也拉開了序幕。
傅思衡對這種舞會向來不感興趣,倒是師遠洋發(fā)消息來讓他幫忙挑選面具,他隨手選了個帶有小翅膀的。
師遠洋問他:【你真不去???】
傅思衡覺得他有必要多參加一點集體活動,便鼓勵道:【我在辦公室處理點材料,你去吧,好好玩。】
師遠洋:【哦,那我喊方卓去陪你,他也覺得無聊不肯去。】
傅思衡剛想說不用了,但一想剛好還可以多一個免費勞動力,就沒有拒絕。
在退出聊天時,他看見嚴(yán)荀發(fā)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你不高興了?我不是故意在課堂上那樣講的,別生氣嘛?!?/p>
【理我一下,老婆[/嚶嚶嚶],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搭理我了?!?/p>
【你在哪里啊,怎么晚會也不出席,他們專門在前面給你留了座位呢,屈院長還問你去哪兒了?!?/p>
【你不和我一起跨年了嗎?[/小倉鼠難過]】
傅思衡手指往下劃著劃著就心軟了,不過還是想給這家伙一點教訓(xùn)。
他定了個鬧鐘,打算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給嚴(yán)荀發(fā)消息,然后再去找他一起跨年,省得他原諒的太輕易,這小子以后又明知故犯。
會場外面,嚴(yán)荀耷拉著腦袋站在人群里,易風(fēng)北穿的像只開了屏的孔雀,戴著一幫人猛地一拍他的肩膀。
“你還不去換裝啊,穿個軍裝擱這兒??峤o誰看呢?”易風(fēng)北大大咧咧地說。
研究院的人都穿的千奇百怪,有cos遠古帝君的,有模仿吸血鬼的,紛紛道:“荀哥,走啊,兄弟們給你介紹外院的omega。”
嚴(yán)荀心情更壞了:“一邊去,老子有主了好不好。”
“行啊荀哥,藏得夠嚴(yán)實的,是哪個院的omega?”有人起哄道。
“我靠,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俊?/p>
“這太不夠意思了,嫂子都不讓我們見一見的!”
嚴(yán)荀心想放屁,今天你們還有人混去上他的課了,別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
易風(fēng)北見勢不對,便打馬虎眼道:“哎哎,我們別八卦了,走吧,去里頭,里頭好多omega等著呢?!?/p>
眾人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七嘴八舌地抱怨嚴(yán)荀不講義氣,脫單了都不告訴他們。
遠方塔樓的鐘敲響了十下,嚴(yán)荀看了看空蕩蕩的聊天框,對方連個“正在輸入”都沒有,一時間更加沮喪了。
方卓一到辦公室,就被傅思衡委以打印兩百張材料的重任。
他面頰抽搐:“敢情您這是缺個免費工。”
傅思衡看著屏幕,隨口說:“很快的,做完了我請你吃宵夜?!?/p>
方卓看了下手中的資料,一愣:“你還在找證據(jù)?顧梟不是已經(jīng)被羈押了嗎?”
“這件事挺復(fù)雜的,現(xiàn)在主要是我爸他們在處理,我不過想幫點忙?!备邓己庹f,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為那些無辜的戰(zhàn)士。”
方卓有些感觸道:“放心吧,傅元帥不會放過他的。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該多關(guān)注你那個發(fā)小的狀態(tài),小朋友似乎從回來后就對有點抵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我開的槍。”
傅思衡敲鍵盤的手一頓,說:“抵觸倒不至于,不然今天也不會惹得易風(fēng)北誤會你了。”
方卓把打印好的東西拿給他,似笑非笑地說:“除了易風(fēng)北,我看你家alpha對我也挺不友好的,我這是什么萬人恨體質(zhì)?!?/p>
傅思衡沒接他話,面無表情地接過資料。
兩人忙碌了大約四十分鐘才完成工作,結(jié)束后便來到校門口的一家清吧。
傅思衡點了些吃的,又要了點酒。
方卓一看這架勢,忍不住道嗷:“你真不打算去找你男朋友了?咱倆一起跨年?”
清吧里人挺多的,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卻引來旁邊一個人回過了頭。
小記者看見方卓和傅思衡坐在一起,又驚又喜,不住地偷偷打量他們。上次的稿子因為沒拍到臉也沒引起什么轟動,這次說什么他也要一舉拿下。
“不著急,晚點再去找他?!备邓己饽闷鹁票退嗯觥?/p>
方卓對他的酒量一無所知,陸陸續(xù)續(xù)陪他喝了不少。
直到快十一點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傅思衡滿臉通紅,眼神游離,每隔二十多秒才遲緩地眨一次眼睛。
“喂,小衡,你喝醉了?”方卓沒想到他這么不能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思衡的眼睛沒什么焦距,含糊不清地說:“我……我叫那個小王八蛋過來,我還要和他……一起跨年呢……”
方卓花了五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小王八蛋”是誰,他噗嗤笑道:“你們到底在鬧什么別扭,要不我?guī)湍愫八^來?”
傅思衡覺得很熱,將領(lǐng)口的扣子扯開了幾顆,頓時脖子上的吻痕暴露無遺。
方卓瞪大了眼睛,連忙坐到他身邊遮住他道:“小衡,你干嘛?”
“你看哦,這就是那個小王八蛋干的?!备邓己饴詭睾退鏍?,“他老這樣,我要……我要給他點教訓(xùn),我就不理他。”
方卓看著他細白的手指按在那紅彤彤的印子上,臉?biāo)查g紅了個通透。
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用手?jǐn)n了攏傅思衡的衣領(lǐng),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喝多了。
要是再讓他多說點,等他清醒過來非得殺了自己滅口不可。
他忙不迭掏出通訊器給嚴(yán)荀打了過去。
“喂,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嚴(yán)荀煩躁地說:“有事快說,沒事掛了?!?/p>
方卓看了眼頭直往他肩上靠的傅思衡,趕緊道:“你來學(xué)校對面的那家酒吧,小衡喝醉了?!?/p>
“操?!眹?yán)荀罵了一句,剛要掛斷,又不放心道,“你看著他,我馬上過來。”
傅思衡扒拉著方卓的衣領(lǐng),迷迷糊糊地說:“你打給誰了?嚴(yán)荀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