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秦長青目不轉睛地盯著撲向自己的野獸,在一人一獸離得極近之時,猛然扣下板機,子彈破空而出,仿佛在空氣中發(fā)出一聲尖嘯,直直地射入了那只野獸頭上的黑猴子身體之中。
也不知道那子彈的彈殼被改成了什么材質,在子彈射入黑猴子的身體后,漂亮的朱砂竟然破開彈殼撲散了出來。
“嘰——!??!”
黑猴子忽然暴發(fā)出一聲尖銳嘶鳴,秦長青就見漂亮得仿佛極光的赤紅色流光唰然在黑猴子體內爆開!
仿佛深夜在夜空中炸開的漂亮煙花一般,道道流光在瞬間的華麗至極后,撲天蓋地地撒落了下來,凡是沾到那流光的怪物黑猴子都發(fā)出尖銳的嘶鳴,那叫聲如同夏日河畔的蟬鳴之聲,一波連著一波綿延不絕,聒噪刺耳,讓人心生煩躁。
眾人就見撲向秦長青的野獸忽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兇猛的氣勢在瞬間萎靡,直直地從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嘶吼一聲,龐大的身體掙扎了兩下就躺平不動了。
與此同時,原本數量極多的野獸跟集體中了迷藥似的,全都倒在了地上抽搐,沒一會兒就沒什么動靜了。
這變故簡直讓三人目瞪口呆,紛紛看向秦長青手中的槍。
西圖數次張嘴,想問問他剛剛又使了什么卓絕的獨門絕技,然而想到瀚海之前跟他說的密語,最終還是閉了嘴。
這一閉嘴,思想回籠后,就感覺耳朵都快要被震麻了,不由罵了一聲,“草!什么聲音?”
那些黑猴子沾了流光并未立刻消散,但也算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又因為寄生體昏迷不醒不再產生異能和精神力供它們吸取的原因,很快就因為力竭而消散了。
秦長青本來還想著要抓一只活的黑猴子回去研究,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拿出染過朱砂的繩子,那黑猴子就散了,頓時就有點氣憤,嘖了一聲。
瀚海看了看躺了一地的野獸,說道:“咱們先休整一番?!?/p>
“也好,順便再看看這小樓里還有什么?!蔽鲌D長舒了一口氣,不使用精神力,單純拼體力其實挺累的。
四人小心地走進那棟小樓,小樓大門已經完全破掉了,但樓內的光線仍然非常的暗淡。這時,荒蕪的平原上一陣風吹來,破敗的門板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輕響,令氣氛更加詭異了。
小心地在小樓內轉了一圈,什么發(fā)現也沒有,西圖提意盡快上山。
秦長青則皺著眉搖頭說道:“我覺得很不對勁。”
“哪里不對?”西圖趕緊問。
秦長青指了指那散破掉的大門,問他,“那些野物就算智商再高,也沒手能關門,你們說……”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他語氣詭異地問,“你們說,那野獸怎么進來的?又是誰給它們關的門?是誰……讓它們在這門里等咱們的?”
這話一說出來,另外幾人都覺得背脊有點發(fā)涼,西圖摸了摸脖子,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說……這里有其他、其他人?”他猛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這里可是曾死了無數人——說不定殘留了無數冤魂——的無人區(qū)……
秦長青知道帝國也有魂魄鬼怪一說,而且比華夏只多不少,見他眼睛瞪得圓圓的,故意逗他道:“也許……不是人,是鬼也不一定呢?!?/p>
“??!你、你你你不帶嚇人??!”西圖嚇得趕緊往護衛(wèi)身后藏,又想到萬一那鬼就站在他身后怎么辦,又趕緊跑到護衛(wèi)面前站著,整個一受驚的小兔子模樣。
護衛(wèi)莫名覺得自家少爺略有點丟人。
秦長青笑個不停,真沒想到星際人民竟然也怕鬼。
瀚??戳丝刺焐?,似乎要下雨了,這一片的天氣向來變幻莫測,便說道:“先吃飯再說,估計要下雨,上山會很危險?!?/p>
秦長青點頭贊同,于是四人分工,就在還算寬敞的一樓找了一間房打掃干凈坐下來休息。
雨很快就下下來了,又很快就從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時間不過下午,天光就已經暗得仿佛進入了夜晚。
正在幾人一邊看卡赫堡的結構,一邊吃東西休息時,忽然,大廳破敗的大門傳來一聲輕響。
“有人!”瀚海心中大驚,趕緊從屋里跑了出去。
秦長青也跟著他們跑出來,就見兩個俊美至極的男子從雨中而來,正推開破敗的大門進屋。其中一個有著一頭長及腰部的金發(fā)的美男子抬頭,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停在秦長青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美人,你看外面雨這么大,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與你共度這雨夜?”說完還曖昧地沖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