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有急事?”
江越:“不算很急,就是某個人他死定了。”
唐樓樓憋不住還是問了出口:“那個,我剛剛看了帖子,里面那個野花和吐司……”
江越:“哦,你說顏槐和涂四季啊?!?/p>
尼瑪!臥槽!居然!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一入娛樂圈深似海。
江越其實現(xiàn)在的心情是復雜的,以前他再怎么鬧,楚天秦也沒有這樣砸過他的場子,最多陰陰沉沉地盯著他看,什么也不說。
亂完了之后,江越恢復他高傲的小表情,故作鎮(zhèn)定地又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楚天秦喜歡把備用鑰匙藏在庫里一輛不怎么用的小吉普車的備用輪胎里,所以江越大搖大擺地直接進了那棟豪華小別墅。
客廳餐廳都一塵不染,色調(diào)不過于冷淡也不會顯得熱情,這無功無過的裝潢讓江越每次來心情都不太好又無法吐槽。家里沒有傭人之類的,楚天秦不喜歡家里有無關(guān)的人,衛(wèi)生也是基本自己搞,除非太忙否則不會輕易雇清潔工。
像楚天秦這種性格晦暗三觀不正捉摸不透的男人,在這方面還挺居家的,江越以前就這樣琢磨著。
環(huán)顧了一下沒有什么不對勁的痕跡之后,江越直接上樓去楚天秦的臥室找人。
江少爺完美無瑕的手剛要推門,門就自動開了。
毫無預兆地,從門里面走出來一個衣冠不整的白襯衫少年,很纖瘦,微醺的臉頰,身上透著一股歡愛的氣息。
看到門口有人,他停了下來,居然對著江越示威性地笑了笑。
楚天秦也從臥室里往外走,語氣不是很好:“公司文件……”
話語戛然而止。
“江越,你來干什么?!?/p>
很正常的語調(diào),和依舊惡劣的態(tài)度,正常得江越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是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在那個少年面前喊自己的名字。
江越一聲不發(fā)地掃了他們兩眼,很好,那□□襯衫扣子都沒扣好。更別提楚天秦了,褲子拉鏈都還沒拉上。
江越打量完,不動聲色地打斷道:“既然楚總那么忙,砸我場子的事情改天再談,打擾了。”
說這話的時候江越那小身板挺地比誰都直,頭也不回就往外走,一副天高云淡的逼樣。
江越通過余光看到那個少年一把抱住了楚天秦,他面不改色卻無比抽痛地想,這人白費什么功夫,楚天秦本來就不會追出來。
出了楚天秦視線范圍內(nèi)的江少爺終于維持不住高傲的氣質(zhì)了,逃命一樣地躲進車里,呼吸亂成一團,當年參加國際大賽卻毫無靈感的時候氣息也沒這么狂亂過。
就在這種把剎車當油門踩的狀態(tài)下,江越開著車上路了。
不知道要開去哪里的江少爺在城市里亂轉(zhuǎn)。
兩小時后,停靠在海邊,江越掏出手機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很多未接電話和留言。
誰的都有,唯獨沒有那個人。
助理:“江總你在哪,今晚公司派對還開嗎?”那是他走之前信心滿滿以為自己可以大獲全勝而預訂的派對。
江越撇撇嘴,開屁啊,不開了。
下一個,顏槐1:“涂四季做了一桌日料,打算和唐小師弟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p>
顏槐2:“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死皮賴臉地湊過來蹭飯嗎?!?/p>
涂四季:“江騷,我們要開吃啦——”
唐樓樓戰(zhàn)戰(zhàn)兢兢:“江老板,您是不是很忙?冒昧打擾了……”
江越現(xiàn)在又冷又餓,又想裝逼又裝不起來。
于是難得很誠實地吸了吸鼻子,對著電話吼了回去:“慢著,給我留口飯!”
涂四季家的餐桌上,顏槐涂四季唐樓樓三人都呆住了:“……”
唐樓樓:“這不加修飾的氣質(zhì),這是我老板?”
涂四季:“……江騷?”
顏槐倒是面色如常,只是手里的壽司差點沒拿穩(wěn)。
作者有話要說: 大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