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端坐在床,雙手疊著放在腿上。
楚天秦已經(jīng)洗完了澡,頭發(fā)半干,朝江越遞過去一套衣服:“天羽的舊衣服,你應(yīng)該能穿,洗個澡,早點睡?!?/p>
見江越不答,他便隨意地將衣服放在床邊上,轉(zhuǎn)身出門。輕微的落鎖聲終于讓江越抬了頭,他狠狠地咬著下唇,拼命壓下內(nèi)心的暴躁。心口實在太悶了,悶得他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想沖出去。
他想,誰說我沒醉?我早就在十一年前就醉得一塌糊涂再沒醒過了。
愣了半小時,最終江越還是拿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浴室里隱隱約約好像還彌漫著楚天秦的氣息,江越在里面洗了很久,久到那股屬于楚天秦的味道徹底散去為止。
洗完后江越去大廳拿水,路過書房時,他在門外停留了很久。書房燈一直亮著,楚天秦大概又要工作到深夜。江越站在過道,沒有開燈,整個人都在黑暗里,唯一的亮光還是從書房門隙間漏出來的。
江越自嘲地笑了,像,真像他們之間一直以來追逐的關(guān)系一樣,隔著一扇他怎么撞也撞不開的門。
回房連著喝了兩杯水,江越的唇色依舊慘白,還有些干巴巴的。
他放下杯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干澀酸痛,卻怎么也合不上眼,直盯著頭頂上方幾乎要另人眩暈的吊燈,他恍恍惚惚地想,江越,你真的是沒救了。沒救了。
第二天早晨。
江越一步一步緩慢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楚天秦正在餐桌旁看報紙,聽到他下樓的聲音,眼也沒有抬地道:“廚房有粥,喝完了我叫司機送你去公司?!?/p>
江越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去廚房自己盛了碗粥坐到楚天秦對面,大口喝著,而且還有心情開玩笑:“叫什么司機啊,你送我?!?/p>
楚天秦拿報紙的手頓了頓,面色照舊暗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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