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樓樓根本聽不進(jìn)去他都說了些什么,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江少跑了?!
江越現(xiàn)在確實很虛弱,虛弱得他都感覺自己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可以當(dāng)場昏過去,但他還是堅持站在環(huán)宇公司大廳里,面色如常地站在前臺。
“我要見他?!?/p>
前臺小姐為難道:“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楚總在開會,現(xiàn)在不方便見人,而且您也沒有預(yù)約,我們是不能放行的?!?/p>
江越即使現(xiàn)在戰(zhàn)斗值為負(fù)數(shù),但是多年來習(xí)慣性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可以秒殺一切了,他高傲地微微抬起下顎,冷清的聲音混著些許啞然:“跟他打電話,就說江越找他,他會見的。”
“可是……”
江越的語氣平添了三分毋庸置疑的逼迫:“打?,F(xiàn)在,立刻。”
就在前臺猶豫不決的時候,旁邊另一位做紀(jì)錄的前臺站起來俯在她耳邊悄聲道:“我認(rèn)得他,他好像就是那個江越……亞寰的那個,我們得罪不起,看這樣子好像真有什么事,要不還是給楚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可是楚總在開會……”前臺還在猶豫,最后終于下了決心,“那好吧,我撥個電話給白秘書看看?!?/p>
前臺撥完后放下電話,臉上重新掛起職業(yè)微笑說道:“白秘書等下會領(lǐng)您上去,您先在大廳稍等片刻。”
姓白的?江越下意識皺了皺眉。
半響后,西裝筆挺的白靜澤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依舊是那柔弱的小身板,看上去病已經(jīng)好了,此刻起色倒也還不錯。
白靜澤走到江越面前,站定后微微笑道:“其實天秦是拒絕見你的,不過,我想著,你們的事情也該做個了結(jié),就私自下來帶你上去?!蹦切θ?,仿佛水池中綻開一朵大度的白蓮花。
江越只是冷笑:“我犯不著用你私自做主,讓他滾下來見我?!?/p>
扯犢子呢,真當(dāng)自己跟他一樣都是蠢不拉幾的白蓮花?楚天秦在開會,一個秘書可以私自離場,還揚言要偷偷把他帶上去?恐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工還比較偏僻的小助理,連會議室都沒有必要呆的等級,不過掛個秘書的名罷了。
白靜澤臉上一僵,很快就恢復(fù)了:“既然這樣我也就沒有站在這里跟你說話的必要了,你請回吧。”
江越眼睛都不眨道:“我不會走的,我在這里等他?!?/p>
白靜澤忽然笑了:“你確實很聰明,我的計劃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我是打算帶你上去看看你無理取鬧地打斷楚總開會的樣子,這樣他一定會很反感,但是有一點你算錯了?!?/p>
江越依舊用那副高傲的姿態(tài)強撐著,卻料不到被白靜澤接下來的話打擊得幾乎搖搖欲墜。
“他不想見你這句,是真的,剛才在會議室里,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親口說的?!?/p>
“讓你哪來回哪去。”
“你一定想不到吧,就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依舊翻看著報表給王助理指明錯誤,好像你來找他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