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澤憋了半天才說:“江越,我忍你很久了?!?/p>
‘叮’。
此時電梯正好開門,兩人靜默半響,電梯緩緩打開,江越反客為主,率先走出去。
天臺上風(fēng)挺大的,吹得排風(fēng)口邊上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塑料袋不停沙沙作響,江越被這喧囂的風(fēng)吹得瞇起眼,腳下步子一轉(zhuǎn),拐個彎去避避風(fēng)。
而白靜澤站在風(fēng)中,任由風(fēng)把他吹得像個傻逼。
他頂著這樣一頭凌亂的碎發(fā),嘴角扯出淡淡的苦笑:“上次,你看到的那次,是我主動的,楚總發(fā)燒,我來送文件……然后……然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過我們沒有做什么,他甚至……連硬都沒有硬?!?/p>
江越以為他是來像個情敵一樣戰(zhàn)斗的,沒想到只是來找他解釋這件那么久遠的事情。其實也用不著解釋,他了解的楚天秦不會隨便找人做.愛,更不會吃窩邊草。
媽的老子辛辛苦苦給他口半天才撩硬的男人,是你隨便能上的嗎。
不過……
“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江越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什么意思?”
白靜澤答非所問:“上次我就說過,我很嫉妒你,我現(xiàn)在還是想說這句話?!?/p>
上次?醫(yī)院那次。
“你嫉妒我什么?”江越抬起眼,將目光從腳邊那顆小石子上移開,轉(zhuǎn)而落在白靜澤臉上。
白靜澤一字一句道:“我嫉妒你一直住在他的心里?!?/p>
……
風(fēng)漸漸弱了。
白靜澤卻好像是此刻才承受不住似的,緩緩蹲下身來,用手遮住半邊臉:“是的,我一直很嫉妒你。不管你們兩個在不在一起,你都占據(jù)著無可替代的地位。這點可能楚總之前沒有意識到,他啊,哪里懂什么是愛,他總是那么壓著自己……”
有些話,即使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被人這樣明明白白地挑出來講,又是另一種感覺。
江越頓了頓,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說過于冷漠,但是他沒有把情緒暴露給不相干人士的習(xí)慣,面色如常道:“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p>
而在另一邊。
楚天秦在辦公室里,聽前臺打電話過來報告,面上雖然沒有什么波動,但是落筆在合同上簽字的時候,鬼使神差地簽下‘江越’這兩個字。
他來找他?
楚天秦設(shè)想過很多種見面方式,其中江越冷著臉進來宣布兩人關(guān)系徹底破裂這一方式的可能性占了相當大的比重。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江越的確是冷著臉進來的,但是這位冷著臉的少爺走進來二話不說就隔著辦公桌,拽他的領(lǐng)帶。
楚天秦被他拽地身體向前傾,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就見江越閉上眼,然后那唇便立即貼了上來——有點干燥,但是很軟。
江越拽的時候用足了力氣,手指曲成凌厲的弧度,指甲掐進絲綢似的光滑布料里。
他張開嘴咬他,胡亂地咬,像是要在男人唇上留下什么痕跡。而那個這么多年來,從不給他好臉色看的男人此刻卻無比寵溺地任由他沒章法地亂啃,楚天秦的手甚至還輕輕柔柔地扣在江越后腦杓上,摸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