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瓚說:“怎么,剛一進門兒就問我私房錢???”
沈鳶淡淡說:“你愛說不說?!?/p>
衛(wèi)瓚便笑說:“我說我說?!?/p>
“是我自己存的,圣上也賜了許多下來,這會兒用剩了許多,待明兒讓他們把賬冊給你。”
沈鳶怔了怔,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說:“難怪這么些日子,冊封都沒下來,你功勞本是夠換個爵位的?!?/p>
昔日衛(wèi)瓚曾得了皇帝的話,要允衛(wèi)家一門雙侯。
君無戲言。
衛(wèi)瓚這次的功勞不小,嘉佑帝又素來喜愛他,再加上先頭的救駕之功,就是嘉佑帝真封他一個少年侯爵,也未嘗不可。
可偏偏這好些天了,都還沒什么動靜。
沈鳶這會兒便明白衛(wèi)瓚那御賜的婚書是從何而來的了。
嘉佑帝怎么會同意衛(wèi)瓚娶個男人,總是衛(wèi)瓚拿什么換了來。
半晌嘴唇動了動,怎么也沒說出話來。
那小侯爺?shù)箿啿辉谝?,只幾分慵懶笑說:“你別放在心上,這事兒我寫信與我爹說過了,他也道是向皇帝討些別的東西,避了封爵一事最好。”
“年少功高未必是好事,這會兒我年紀小,瞧著還討圣上娘娘喜歡,封個爵位還能算是喜事,待七老八十、封無可封,可就只剩下討人嫌了?!?/p>
“我這往后還想四處打仗去,總得留一線余地給圣上?!?/p>
沈鳶見他將封侯拜相說得這樣簡單,也說不出是惱是喜,只輕輕剜了他一眼。
沈鳶只說:“饒是如此,也實不必換這樣一樁婚事?!?/p>
衛(wèi)瓚笑一聲,說:“你不高興?”
“沈折春,我不愛拆穿你也就罷了,你若真不高興,誰還能把你綁到轎子上,難不成我真指著晉桉他們把沈狀元騙過去么?”
沈鳶聞言不語。
片刻后,沈鳶問:“那晉桉的婚事也是假的?”
衛(wèi)瓚說:“婚事倒是真的,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我?guī)е闳デ茻狒[?!?/p>
說著,又像是勝了什么似的,低低笑了一聲:“到底還是我動作快,頭一個將人搶進門兒了。”
沈鳶又問:“知雪和憐兒呢?”
衛(wèi)瓚笑說:“知道你記掛她們,在外頭跟女眷吃酒呢,聽說知雪一邊兒吃酒一邊氣得罵我?!?/p>
沈鳶倒真的抿唇笑了笑。
衛(wèi)瓚見他笑了,慢悠悠倒了一杯酒,走到他身邊說:“喝酒么?。”
說著,將那酒盞遞到他唇邊。
沈鳶不知怎的,便跟他這樣慢慢喝了,一抬眸見得那酒盞下頭拴著一絲紅線,才意識到是合巹酒,不覺一頓。
他一抬眸,衛(wèi)瓚卻已吻了上來。
一手輕輕將他兩只手按在頭頂,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將他覆在身下,連輕微的掙動,都只像是瀕死掙扎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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