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之從容道:“一般來說,財經(jīng)雜志的語言浮夸程度和它的專業(yè)性成反比?!?
黎見卿搶奪她的手機,氣憤地說:“你別看了,說誰浮夸呢?”
陸微之不放手,黎見卿是搶不過他的,兩人的手迭在一起。
“上次你扔我手機的賬,好像還沒算清楚?!?
“那明明是因為......”
黎見卿的臉頰一點點紅了,她欲言又止之時,陸微之注意到她紅得不正常的耳垂:“你不是沒有耳洞?”
“可以戴耳夾呀?!崩枰娗淠没厥謾C,“就是有點痛。”
黎家有條不成文的家規(guī),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能輕易改變。所以黎見卿不能打耳洞,只能戴耳夾。
垂墜的金綠寶石有點重量,黎見卿的耳夾需要調(diào)得比較緊,導致耳垂紅得像滴血:“你不說還好,一說我覺得越來越痛了,我要快點摘了它——”陸微之抬手,碰上了黎見卿的耳垂,他的指尖溫熱干燥,慢慢地擰開耳夾的螺絲旋鈕:“別動?!?
那天晚上,陸微之含咬她的耳垂不知道多少次了,現(xiàn)在他只是平常地觸碰,黎見卿竟然怦然心跳,絲絲癢意直往骨縫里鉆。
耳環(huán)墜落在陸微之的手心,他揉了揉她紅得可憐的耳垂,評價了句:“畫蛇添足?!?
陸微之的手落下,這時,黎若昭走進來休息室:“微之,是時候走了,你正好回去休息。”
陸微之近段時間在忙公司融資相關(guān)事宜,極度缺覺,又怠于應(yīng)酬圍上來的人,才過來休息室清靜清靜。
“見卿,你也在?!崩枞粽盐⑿?,“你說去衛(wèi)生間,人就不見了,云姨正找你呢?!?
京州天氣轉(zhuǎn)涼,宴會廳暖氣開得足,黎若昭自己也熱得臉紅,便沒有留意黎見卿的異常。
“嗯,站一晚上累了,我來休息一會,這就出去?!?
黎見卿的頭微低著,她的角度,看到那只從她左耳取下來的耳墜還在陸微之手里。
黎見卿呼吸一緊,此時只要黎若昭低頭,再抬頭對上她的右耳,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黎若昭顧著和陸微之說話,他神態(tài)自若,手臂微抬,泰然將握著那只耳墜的手,收進了西褲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