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也是在和余母喝下午茶的時候聽說的,聞言笑了一下,沈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
沈思霏第二日就趕回了家,沈父正在用早餐,看到他來了,道:“先坐下,早飯吃了沒有?沒吃就坐下吃點。”
沈思霏自從改了志愿,沒有選擇企業(yè)管理方面的專業(yè),反而去學(xué)了教育,沈良平就一直對他很不滿意,從未用如此平和慈祥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沒過一會兒,沈父去了企業(yè)開會,家里沒人,沈思霏便想出去走走,卻被管家攔了下來。管家說:“沈先生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請大少爺在家里耐心等一下?!?/p>
沈思霏才知道家族企業(yè)資金鏈出了問題。
他從決定了換專業(yè)做老師開始,就與家族下的所有公司斷絕關(guān)系,沈家的事,他無力管,也不想管。沈思霏起身要離開。結(jié)果被沈父安排在門口的保鏢攔住了。
沈思霏眉頭皺起,嘴唇緊抿,目光兇且冷,不同于賀西洲冷冰冰睥睨張狂的冷意,而是某種從腳底下蔓延至全身如毒.蛇環(huán)繞的寒冷。
他性子里某些決絕和冷血展露無疑,是他母親自殺的一幕,父親六個月后再娶,無數(shù)次的絕望留下的疤痕。
保鏢也有些懼意,畢竟對方是沈良平的長子,怎么說也是沈家大少爺。
沈良平此時卻回來了,他一皺眉:“站門口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快給我進去?!?/p>
沈良平將幾份會議報告從公文包里拿出來整理好,狀似無意地問起,“思霏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給你找了門親事,你覺得余家怎么樣?他們家做娛樂行業(yè)的,有個alpha兒子,叫余明遠?!?/p>
沈思霏坐在沙發(fā)上,神色依然是冷冰冰的,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我不會嫁給不喜歡的人。”
沈父和顏悅色:“感情,處著處著不就出來了嗎?”
沈思霏看著他,發(fā)現(xiàn)沈父氣色果然沒有以前好,白頭發(fā)也多了,應(yīng)該是近日操勞的緣故。他說說:“我廢話也不跟您說了,您是想讓我去聯(lián)姻吧?”
沈父瞪眼看他:“怎么,你又不聽我的話了?”
沈思霏冷笑:“我什么時候聽過您的話?”
他的眉眼長得好看,但因為太過耀眼而顯得過于鋒利,讓人覺得刺眼,覺得此人過于囂張,此時抬眼看著沈父,嘴角還帶著不屑輕慢的笑容。
沈父立即就生氣了,“你……你從來都不聽話,我真是白養(yǎng)了你!”
沈父忽然起身沖過來,沈思霏眉頭一跳,忙跳起來躲開,撞碎了桌邊的玻璃茶杯。兩人的動靜鬧大了,剛回來的李倩和沈華皓忙沖上樓,將兩人分開。
沈父氣得心口痛,被沈華皓和李倩扶著劇烈喘息。
“這不是聽話不聽話的問題?!?/p>
沈思霏毫不留情面,面上的冷淡半點沒松懈,漂亮的眼睛空洞如瓷.娃.娃,他一字一頓地說:“別想著用我去給你的商業(yè)帝國鋪路,我不答應(yīng)。我就算是摘.除腺體,拿掉生.殖腔,也不會嫁給一個陌生的alpha?!?/p>
腺體對omega的重要不言而喻,摘除腺體意味著永久失去信息素和發(fā)情期,但同時會帶來身體急劇衰竭甚至死亡。更不用提生.殖腔。
他早就想好了,沈父一旦真的拿他去換什么利益,他就破罐子破摔。
……
沈潔去的賀氏集團S城分部公司實習(xí),大公司并不因為她是豪門出身所以對他寬容仁慈。因此一周下來,沈潔和其他幾個實習(xí)生,忙得焦頭爛額,被罵得懷疑人生。
沈潔每晚熬夜忙完工作,一早過來就被頂頭上司塞了一堆資料。沈潔抱著一堆資料跑下樓打印,在大廳被人伸手攔?。骸按罄习鍋砹?,別亂跑!”
賀西洲每周來分部參加一次股東會議,他的衣衫整齊,頭發(fā)也梳理過,露出飽滿的額頭,棱角分明的臉,五官英俊得有些侵略性,鼻梁高挺,唇線冷硬。一身西裝,雙腿很長,氣場強悍。
沈潔早上走得急,妝容比較淡,連口紅都沒有涂,頭發(fā)只往后一扎,連襯衫都因為昨晚不小心被壓了一晚上,有些皺巴巴的。她從人群里抬起頭,覺得自己像個灰頭土臉的灰姑娘。
而對面的人英俊的像極了白馬王子,強大又成熟。
直到賀西洲走進電梯,大廳的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沈潔忙去問前臺小姐,問:“剛、剛才那位大老板,是誰???”
前臺小.姐說:“就是總部的賀總啊,不久前才從國外回來視察,你可能沒聽說過,人家現(xiàn)在是賀家的掌舵人了?!?/p>
作者有話要說:聽我解釋【爾康手
我……甜文作者!【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