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華故作驚訝,“邵帥叫我什么?我是霍風年,你怎會叫我霍風華呢?”
邵飛捷聞言,朝溫和怡看去。
溫和怡冷笑一聲,“這小子想要搗鬼,不必理他。”
霍風華說道:“溫先生你這就不對了,你說要我配合邵帥,邵帥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假裝霍風年嗎?我難道哪里裝得不夠好了?”
邵飛捷并不搭理他,對溫和怡道:“逐月城城主女兒比武招親定在一個月后,我已經(jīng)著人遞了大皇子名帖,現(xiàn)在趕過去,差不多剛好能在下月初趕到逐月城。”
“什么什么?”霍風華側過耳朵去,“比武招親?”
溫和怡拿起桌上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是啊,我們打算去為你娶一個老婆。”
霍風華是真有幾分驚詫,他嘴巴微微張開,目光在面前三人臉上掃視一圈,最后回到溫和怡臉上,“溫先生,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有龍陽之好的,哪里有辦法娶媳婦兒?!?/p>
邵飛捷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
還是溫和怡面不改色,“大皇子有側妃四人,從未聽聞你何時有過龍陽之好?!?/p>
霍風華道:“那四人都是障眼法,我真心喜歡的還是男人,如果溫先生和邵帥不信,我霍風年可以對天發(fā)誓?!?/p>
“閉嘴!”邵飛捷終是聽不下去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參加逐月城的比武招親,一定要娶到城主女兒!”
逐月城是西綢往南的一座大城,雖是名為逐月城,實際上占地廣袤,一座主城之外被數(shù)座小城圍繞,相當于一個西南小國。而逐月城城主,也相當于一國之君。
這一回城主女兒比武招親,向天下廣發(fā)昭告,無論出生與地位,只要向逐月城遞交名帖,就可以參加城主女兒的比武招親,唯一的條件便是參加比武的男子不能是已經(jīng)娶親?;麸L年雖然有幾名側妃,但是一直未娶正妃,再加上之前戰(zhàn)亂,幾名側妃紛紛死余戰(zhàn)火之中,如今參與比武招親也算得上名正言順。
到此時,霍風華還并不知道邵飛捷心里的許多打算,他只是微微前傾了身子,問道:“邵帥,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如何參加比武招親呢?”
邵飛捷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分晝夜苦練。”
霍風華“哈”一聲,只覺得簡直荒謬透頂。
不料溫和怡卻是認真說道:“你身上不是有掌門師兄交給你的內功心法秘笈?”
霍風華朝他看去。
溫和怡道:“從今天開始,我教你練武功?!?/p>
當天,邵飛捷他們并沒有急著離開這座小鎮(zhèn)。
晚上在客房里,邵飛捷用自己的血飲刀為霍風華劈開了手上鐐銬?;麸L華蹲在地上,雙手放在凳子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邵飛捷舉高長刀,說道:“邵帥,你到底行不行?可別把我的手也給砍斷了?!?/p>
邵飛捷并不看他,在他反應不及時,刀鋒猛然落下,恰到好處斬斷鐐銬,沒有傷到他雙手分毫。
霍風華收回手時,仍是雙腿一軟險些站不起來,他輕輕揉著手腕,贊嘆道:“真是好刀好刀法!”
溫和怡手里拿著從霍風華懷里收繳的內功心法,坐在旁邊凳子上,說:“既然鐐銬已經(jīng)取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給我認真練功。”
關于學武功一事,就算沒有溫和怡逼他,他心里還是想學的,否則也不會拜古光濟為師。古光濟給他秘笈之后,他自己拿著鉆研許久,可惜許多穴位行氣之法始終難以摸到門路,蘇澤楊又沒有提點他,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仍是什么都沒學會,內功也沒能堅持練下去。
如果真能借此機會學到武功,他以后想要逃走,自然能變得容易一些。
于是他對溫和怡點點頭,“請師叔提點,我一定認真學習?!?/p>
自那日開始,他們一邊緩慢往逐月城趕路,溫和怡一邊教他本門武功,夜晚練習內功心法,白天則教了他一套基礎拳法。
霍風華有了人教導很快便入門,可是進展十分緩慢,溫和怡說他天資聰穎,骨骼也上佳,只可惜年齡大了,從現(xiàn)在學武,很難有所造詣。
霍風華一邊扎馬步,一邊問溫和怡道:“師叔,你覺得我這樣子練上一個月,就能夠參加比武招親娶到那個什么城主女兒?”
溫和怡躺在旁邊一棵矮樹的樹杈上,手里翻看一本書,懶洋洋道:“你覺得可以?”
霍風華說道:“我就是覺得不可以,怕你們白費功夫,才早點跟你們提啊。”他說著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生火烤肉的邵飛捷。
溫和怡把書合上,“邵帥自有打算,就不需要你操那么多心。”
霍風華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道:“邵帥是不是早就和逐月城城主有私交,讓我去參加比武招親只是個幌子,要借逐月城財力兵力復國才是真正打算?”
邵飛捷聽到了他的話,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沉聲道:“不要胡言亂語!”
霍風華偷偷撇一撇嘴。
溫和怡微笑著看他,“你猜的不全錯也不全對,等我們先去了逐月城,你便知道究竟為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