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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行過泥濘山路,速度極慢,前頭極遠處是流民,或攙扶幷行,或推著破板車步履蹣跚前行,里頭魚龍混雜,一眼看去就沒什么油水可撈。
錦瑟拉開車簾子看著混在流民里頭的紀姝,她很聰明,適應得很快,不過片刻工夫,便將流民的動作學了七分像,混于人群,不再顯眼。
她放下了簾子,看向對面正襟危坐的雙兒,笑眼彎了彎,“你家小姐這般愛吃苦頭,可真不是尋常人?!?/p>
雙兒緊張地坐立不安,聞言沒好氣道了句,“我們家小姐三歲便能識字,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哪是尋常人能比得上?”她說著斜了錦瑟一眼,頗有些意有所指。
錦瑟手攏在袖間,笑眼越發(fā)彎起,“你們凡人真是有趣,總是喜歡話里有話,抓一兩個逗趣也不錯……”她話還未說完,坐下馬車忽然一拐,引得她猛地前傾而去,連話都生生卡在了喉頭。
馬車輪子被什么一拐,直往另一側狂奔數米才生生停住,險些整個掀翻而去。
雙兒差點被甩出了馬車,僅存的僥幸也沒了,嚇得渾身發(fā)抖,“救命啊,我……我不想留在這里陪山匪!”
錦瑟被打斷了話頭,掃了大興,面上笑瞬間消散,慢慢坐回位置,眼中神情莫名陰惻惻。
馬車剛停,外頭已經一陣混亂,嘈雜馬蹄聲、刀劍廝殺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全部停下,誰敢多走一步,爺爺可不能保證,你們的腦袋還能不能繼續(xù)待在脖子上!”
雙兒聞言面色蒼白,正要大哭求救,前頭遮掩的車簾子被猛然掀開,雙兒嚇得一聲尖叫,慌忙往里頭爬。
滿臉橫肉的土匪看見錦瑟,瞬間雙目放光,“今日可真是好日子,瞧著我們玩膩了先頭那些個庸脂俗粉,特特給我們送來了嬌滴滴的小娘子!”他說著,猛然伸手將錦瑟從馬車里拽了出去,一把扯過她,攬坐到了自己的馬背前,揚著手中大刀神情猥瑣,“這個等回去,咱們兄弟一起享用!”
外頭日光大亮,頗為刺目,錦瑟一出來便微微瞇了瞇眼,才慢悠悠看向周遭,護院中了暗算,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前頭流民們蹲著不敢動彈,下了馬的山匪正圍著她們這一處,肆意收刮財物。
“小的們謝老大!”山匪們一雙眼色瞇瞇地盯著錦瑟細白的臉蛋,恨不得當即撲上去。
山匪頭子見她沒反應,以為她嚇著了,越發(fā)來了興致,摸了一把錦瑟的臉蛋調戲道:“美人兒別怕,你生得這般好,合該隨爺爺們回山里頭享清福~”
錦瑟聞言笑眼微彎滿是純真,細白的手輕飄飄點上他腕間脈,那白得晃眼的手,隱約給人一種沾慣了血腥的危險感,“那你可要好好對我,若是叫我沒了趣,我就只能將你的心肝挖出來泄憤了……”
她的聲音滿是天真無邪,像個任性撒嬌的小姑娘,可話底下卻藏著陰森詭異。
山匪頭子也是天生的倒霉蛋,碰著了煞神還非要往上撞,聞言哈哈大笑欲要在她面頰上重重親一口。
突然,遠處一箭凌空而來,猛地釘在了山匪的胸口上,耳畔似聽見了血濺出來的聲響。
錦瑟臉頰一熱,被濺上了些許血跡,她眉間一斂,抬眼看去,便見一男子策馬而來,提劍刺向土匪。
山匪頭子一聲痛哼,忙將錦瑟拋去擋劍,男子反應極快,身姿矯健踏著馬背往上一躍,伸手接過她。
錦瑟隨著人落在了馬背上,抬眼看去,此人劍眉星目,器宇不凡,在凡人中面皮氣度皆是頂好的,難得一見的佳公子。
男子抱到了人,才反應過來是個姑娘,低頭看去,只見面皮白凈得晃人眼,眉眼天真干凈,嬌嬌軟軟的模樣輕易便能喚起人心的美好。
他一楞,只喃喃道:“……姑娘,你沒事罷?”
她眼簾微垂,面色尋常,像個被嚇壞了的小姑娘,“沒事?!?/p>
山匪頭子中了一擊,一眼便看見了后頭拿弓箭的男子破口大罵,“何處來的孫子,膽敢暗算爺爺!”
“在下已然留你七分余地,若是再來,恐你命歇?!鄙砗竽凶拥穆曇糨p緩悅耳,低沉之間似帶飄渺風流之意,似乎連輕視這樣的情緒都不屑于給。
留得不是三分余地,而是七分,似他根本不值得花力氣對付,狂妄至極!
山匪頭子面上橫肉一抖,面子被掃了個干凈,再顧不得身上的傷,手中大刀一揮,大吼一聲,“給爺爺擒了這孫子剁成肉醬!”
“啊……!”山匪們提刀而來,高喝聲頗有震山動地之勢,氣勢極足。
“沈兄,你先照看這位姑娘,前頭我來!”葛畫稟身子一斜,將錦瑟往身后騎馬而來的人提去。
錦瑟身輕如燕,葛畫稟幾乎不費力氣,輕易便往身后拉去,薄粉裙擺在空中翩翩而起,悠悠揚揚隨她落下,穩(wěn)穩(wěn)落在身后那人的懷里。
眼前衣襟清簡,隱約間聞到了淡淡的檀木香氣,極清又微不可聞的檀香,若有似無襲來,卻莫名沁入心脾,難以忘懷。
錦瑟不禁抬眼看去,正對上了那人的眼,周圍的聲響瞬間輕至無聲,靜得只剩下他,古畫點睛之筆,綴墨風流絕倫,在眼前此人面前皆是黯然失色,不及半分風華。
錦瑟神情一頓,前面那個男子氣度模樣已是難尋,卻不想這人還勝一籌,一眼便能擄了女兒家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