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之前出了車禍被送來的官家子弟。
說來也怪,他分明傷得不算重,就頭部和腿部受了點傷,手術很成功,但就是遲遲不醒,就在醫(yī)院迫于殷家的壓力開始犯愁的時候,殷靖南被一陣哭聲給吵醒了。
哭聲不大,是那種拼命壓抑著悲傷,可又因為過于痛苦控制不住情緒宣泄出來的低低抽泣,猶如流浪的小犬般小心翼翼,聽著讓人很是揪心,同時也叫人頭疼。
他頭受了傷來就疼,外面還好死不死地有個人拼命吵他,于是更疼了,殷靖南醒過來的時候頭昏腦脹,渾身虛軟無力,不過還是拖著裹著紗布的右腳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圣。
一開門就看到墻邊蹲著一個穿病服的男人,縮在那里只有小小一團,身形很是瘦弱,臉埋在膝間,哭得雙肩都在微微發(fā)顫,看不清樣貌,只一小截蒼白的后頸露在外面。
殷靖南皺眉問道,“你哭什么?”
男人像是這時候才發(fā)現旁邊有人,怔怔抬頭,用那雙哭得紅腫的大眼睛望向他,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抽噎。
殷靖南只覺得頭疼,英氣的劍眉擰緊一分,“我問你哭什么?”
“我……我……”程溫淡粉色的唇蠕動幾下,嘴一癟又有眼淚掉下來,“嗚……阿清……阿清不要我了……”
“阿清是誰?”殷靖南下意識問。
“阿清……”程溫想說阿清是他男朋友,可是想想又不對,那天在公司外面,好像簡清跟程冉才是情侶關系,這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阿清就是阿清……嗚嗚嗚……”
殷靖南算是看出來這個男人腦子不正常了,年齡應該有18歲了吧,怎么跟個傻子似的。
估計是哪家的孩子,大人沒看好,就跑出來了。
他扶了扶纏著紗布的額間,隨口哄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哭得我腦殼疼,他不要你我要你行了吧?”
程溫愣了一下,濃郁的悲傷在漆黑的眸子里暈染開,“可……可你又不是阿清……”
“我只要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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