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又不是不給?!苯麂J把玩著掌中的手機戲謔道:“不看是吧,那我發(fā)給你回去自己慢慢欣賞!”
一聽這話,柏喬本就難堪的神情變得越發(fā)無助,“我不要!你放開我,你把手機還給我!”
姜明銳見狀笑的更開心了,對嘛,這才對嘛,在他強大氣勢的壓迫下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神情,這才是該有的樣子!
姜明銳說:“由不得你不要,我讓你看你就必須看!”
說著,直接一手按下柏喬的掙扎,在柏喬慌張無措的神情下,心情大好的加了好友。
更是當著他的面,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個個發(fā)送到他的手機中。
做好這一切以后,姜明銳笑著把手機塞給他,“記得啊,回去……慢、慢、看!”
拉長的語調充滿惡意,像是在觀看一場雜技戲耍,將他面前那個面色蒼白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經紀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捧著重新回到手中的手機,柏喬被他氣得眼角緋紅,胸口不斷起伏,似乎是想說什么來指責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但是氣到自己舌頭打結都沒能說出半個字。
最終還是在這場交鋒之中敗下陣來,拿著自己的手機沖出了門。
看著落荒而逃的柏喬,姜明銳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
跑出去,在走廊里依舊能聽見姜明銳的笑聲。
然而。
出門后。
柏喬面上脆弱無助的神情一掃而空,五指靈動的擺弄著手機,看著其中照片,嘴角泛起一絲冷意,“蠢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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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是下午兩點開始。
但是柏喬找到單彷樺的時候,他正卸了妝坐在軟椅里面,一動不動的看著鏡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喬看了眼時間,他和單彷樺分開差不多是九點多,現(xiàn)在已經十一點了。
柏喬過去問道:“干嘛呢?”
“柏喬哥。”單彷樺仰頭看他,這個角度看起來乖巧無比,“我在等著上妝。”
柏喬見他臉上是沒有化妝痕跡的,應該是把剛才那白到嚇死人的妝容卸了。
但是……
現(xiàn)在都這么久了,也沒人給他上裝。
柏喬問:“化妝師呢?”
“在給團里其他隊員化妝呢?!眴吾輼迦嗔巳嘌劬?,說:“你看我卸妝卸成這樣行嗎?第一次弄總感覺有點臟兮兮的不干凈?!?/p>
“你自己卸妝?”柏喬手腕一頓,“你化妝師呢。”
那有讓藝人自己卸妝的?
“在給別人卸妝。”單彷樺在團里的地位有點偏向于小透明,畢竟真正的C位人氣還是挺高的。
而且,他們也沒有專門的化妝師。
化妝師是負責整個團隊的。
是人都會有攀權附勢的念頭。
一個團里,自然是看誰人氣高就討好誰,像單彷樺這種小透明,肯定是靠自己自足頑強的活著。
“卸妝沒問題。”柏喬說:“化妝師再不來,你不怕耽誤下午的演出?”
“沒事。”單彷樺心大的不行,“他們有分寸的。”
柏喬好像在看一個憨憨。
單彷樺眨眨眼睛,并不能理解他經紀人的良苦用心,“怎、怎么了嗎?”
“沒事?!?/p>
柏喬總算明白,為什么姜明銳能拍到照片了。
就這心大的,什么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還單純的想著,用自殺的方式來報復姜明銳。
不說別的,就說這自殺真成功了,那些狗仔也絕對不會像單彷樺想的那樣幫他討回公道,而是借著他的人氣猛吸一波血。
到時候會被編排成什么樣還不一定呢,反正姜明銳絕不可能像他預想中那樣,受到應有的懲罰。
柏喬看著桌面上擺著的化妝品,難得有些發(fā)愁——他不會化妝。
化妝師不來,到時候隨便編排個理由蒙混過去,但不帶妝上場,被罵的絕對是單彷樺。
團體最看重團魂,到時候左一句‘不在乎團隊’右一句‘拖團隊后退’,那就直接把單彷樺釘死在罪人柱上了。
就在柏喬思索著該怎么做的時候,手機震了震。
思緒被打斷他不免有些煩,蹙起的眉頭卻在聽見語音的一瞬間舒緩開來。
“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