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之上,蛤白看向郁岸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雖然對他能契定昭然已經(jīng)足夠震驚,可當(dāng)他在自己眼前展現(xiàn)才能時,驚人的沖擊力直擊靈魂。
雙方都沉默下來。
郁岸從冰山之巔一躍而下,昭然跟著向下俯沖,鮮艷的粉紅光刃在郁岸落地前接住他,鬼爪長臂托抱著自己的契定者,與世無爭地緩步離去,留給所有人一個神秘而強(qiáng)大的背影。
音樂家放下斷弦的金色提琴,站直身子,仔細(xì)端詳郁岸的臉,郁岸趴在昭然肩頭面向他們,左眼處戴著一面暗物質(zhì)流淌的亡湖面具,冷酷狂妄的眼睛與自己對視,露出悚人的笑容。
“額啊,我還沒舔包呢,干嘛拖我走?”郁岸很不滿,揪揪昭然的頭發(fā)。
“你想摳掉音樂家和托雷婭的核,不是嗎?”
“……可是看起來很好用,我也想把玻璃月季和我的捕蠅草雜交一下看看?!?/p>
“談判還是交給戈利亞吧,我就知道放任你亂來會引起眾怒?!?/p>
昭然帶他回到自己常住的極地冰洞,坐在水道邊,掀開蛤白睡覺用的大型扇貝外殼,把郁岸放進(jìn)去,自己在他面前跪坐下來。
郁岸左右看看:“?”
“你說回家算賬來著。”昭然深紅的鬼爪敲敲地面,“到家了,我在聽?!?/p>
半怪化的粉紅怪物嗓音沙啞,體型也很大,卻馴順地坐在面前,等待自己的小人的批評。怕不是從打架的時候就開始心不在焉,一直期待著現(xiàn)在的獨(dú)處吧。
“你在繭里下手特別重。而且為什么在繭里那么聰明啊?你居然會扭晶螺殼,改變光線把我們從安全區(qū)里逼出來。而且你化繭之后,把恩希市的門震裂了,星環(huán)蔓延出來,覆蓋了繭殼,繭里沒有光,你一直沒完沒了地回血?!?/p>
昭然一直注視著郁岸的眼睛專注地聽,,毫不掩飾詫異和心疼的眼神,聽他喋喋不休抱怨細(xì)枝末節(jié),卻如同在聆聽一篇壯麗的史詩,歷史記載著英雄的遠(yuǎn)征。
“鐵鏈錘騎士打碎了鳳戲的肩膀,小蘭姐也被你的輪盤賭重傷,鐘少爺出現(xiàn)得還算及時,他用提燈救下了小蘭姐。他有求于我們,希望我和小蘭姐能幫他契定海鰓不知涯。不過,就算他不來,我還有planB?!?/p>
“不知家族沒有和花行家族一起圍攻我們,原來如此。”
“還有……”
數(shù)落到一半,昭然向前傾身,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詢問:“可以暫停嗎?”
怪物的臉挨得很近,干燥的木香在鼻息間若隱若現(xiàn),郁岸鼻尖動了動:“暫停?”
“我想親你一下,怎么都忍不住,可以嗎?!?/p>
“……不可以。”郁岸瞇起眼睛,“比起這個,我還有件事好奇很久了?!?/p>
“什么?”怪物有點(diǎn)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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