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藥字,靈樞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古時肺炎稱肺熱,所以他并沒太在意肺炎兩個字。不過他暗觀司宇的臉色,看上去的確有疾在肺腑。于是他對司宇說道:“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把您你腕給我一搭?”
司宇一臉的不解,還是笑了笑伸出自己的胳膊,他先把手腕上的腕表解了下來:“好吧!小書又要玩什么了?”
靈樞煞有介事的搭上司宇的手腕,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邊把脈一邊說道:“哥,你三年前是否淋過一場大雨?”
司宇抬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三年前在母星挖掘出一個三萬年前的皇陵,雖然這個皇帝不是特別有貢獻,陪葬的東西卻很有考古價值。可是考察過程中卻下起了雨,由于物資來得太慢,我怕古跡被雨沖壞了,就冒雨拍下了照片留底。說起來還真是場不一樣的經(jīng)歷,你知道我們?nèi)值軓男〉酱蠖急话职直Wo得很好,別說淋雨,連風吹都不讓吹一下。呃,不過小川是個例外,爸實在管不住他,三歲就開始到處亂跑了,呵呵!”
靈樞點點頭,好像司宇后面那些話他全然沒放在心上,只是全心全意的聽著他的脈向:“應(yīng)是寒氣內(nèi)侵所致,大哥是否經(jīng)常胸悶胸痛呼吸困難,經(jīng)??瘸霭咨程祷蛘邘аz的痰漬?”
司宇搖頭:“白色粘痰倒是偶爾會有,帶血絲的沒有過。我最近也在吃藥調(diào)治,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些抗生素類的藥物,治標不治本,可惜中醫(yī)失傳,否則可以好好的調(diào)理一下。中醫(yī)的養(yǎng)生經(jīng),實在是博大精深??!”
靈樞不再理會司宇,他走到桌前的一副文房四寶前拿起毛筆寫起字來。本來這文房四寶是葉淙單身時拿來附庸風雅的,偶爾寫幾個鳥爪子爬的字,后來就一直閑置了。靈樞來了以后竟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文房四寶,于是開心了好久。
今天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寫完以后把紙交給司宇說道:“大哥這屬于風寒性肺熱,可用柴胡、陳皮、防風、芍藥、生姜、大棗煎湯煨服。不過若想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還需另開方子,大哥的病灶不深,三副藥即可除根。這些藥都不少見,各藥鋪里應(yīng)該都有,你快去抓來,我?guī)湍慵辶巳绾危俊?/p>
這下靈樞徹底露餡兒了,司宇瞇著眼看了靈樞幾秒鐘,捏著方子的手有些顫抖。他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靈樞一愣,眼睛里出現(xiàn)一抹恐懼的神色,他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我是……”
司宇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弟,大哥跟你開玩笑呢,看你嚇成這樣。對了,你這藥方開的是中藥??!中藥已經(jīng)失傳至少五百年了,你怎么能開出這種藥方?而且,看你剛剛捏著我的手腕,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診脈?小書,中醫(yī)的精妙處連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怎么會了解的那么透徹?還能根據(jù)我的脈相開出藥方來,難道你從小就開始讀古醫(yī)書了?”
靈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了兩聲司宇卻主動給他解了圍:“我知道了,小書從小好學(xué),多學(xué)出一兩門知識來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小書,對外千萬不可以說你是自學(xué)的中醫(yī),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給你找的醫(yī)書,你自己摸索實踐的,聽到?jīng)]有?”
靈樞諾諾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司宇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做,但是他下意識的覺得,司宇讓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司宇拉起靈樞的手:“好了小書,這個藥方在這里肯定是抓不出藥來的,因為我之前說過,中醫(yī)已經(jīng)失傳五百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有藥鋪?好了,時間不早了,進廚房來幫我做飯吧!我來教你用廚具,我想你肯定還沒學(xué)過吧?呵呵,我就知道葉老母雞大人肯定連碗都不肯讓你動?!?/p>
“嗯……嗯嗯……”靈樞自顧自的答應(yīng)著,隱隱約約的覺得司宇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司宇也覺得自己好像了解了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是自己的猜測,還是事情真如他想像的那樣。林書出車禍的時候他根本不在現(xiàn)場,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有多嚴重,據(jù)說是百分百植物人,根本沒醒過來的可能??墒蔷谷粫谌煨褋?,身連還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個包袱。
這件事的確有蹊蹺,不過葉淙覺得是上天眷顧這孩子,舍不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所以又把他還給自己了。至于那個包袱,他以為是醫(yī)生的診療設(shè)備,可是靈樞出院的時候卻抱在懷里死也不放手。回去又是一天一夜的昏睡,直到司川叫他去上課時,他才徹底醒過來。
本來葉淙只是覺得可能林書的身體太虛弱的原因,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不過……司宇低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摘芹菜的靈樞:“這孩子沒有變,還是像從前一樣善良。揭穿,有時候比不揭穿要好吧?”
于是司宇走了過去:“小書,你竟然會摘芹菜?沒看出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葉林家小少爺,還是個做家務(wù)的好手??!”
靈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事罷了,小事罷了,不足掛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