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天和劉天賜沈浸在他們的小天地里,而有人也一直注視著他們。
劉離的功夫不弱,可她極沒耐心,打了幾場之后不夠強(qiáng)大的對手就讓她覺得煩了。不等對手出手,劉離自己跳下了擂臺,回涼棚喝茶解暑,引來各方的驚嘆。
“離兒……”劉天賜沒表示出驚訝,在他看來劉離只是打完了。忙把切好的涼瓜遞過去一塊,感動地劉離抱著他一頓喊。
“尉天,你別忘了還欠我一次比武呢?!背灾?,劉離沒忘尉天答應(yīng)他的事。尉天應(yīng)了聲,專心和劉天賜分瓜吃。劉離拿著瓜和離殤分去了。
這邊劉離自動退出,等于少了一大威脅,場上的氣氛更加火熱。比武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尉天不著痕跡的擋住劉天賜的視線,劉天賜的注意力由擂臺轉(zhuǎn)回了尉天。
變故往往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間,當(dāng)“洪山”派大弟子莊周打敗諸多高手,幾乎穩(wěn)拿第一的時候,不知從哪飛來一條兩尺來長的緞子,“輕飄飄”地把他打下了擂臺。還沒等大家找到“兇手”,一陣香風(fēng)襲來,一名紅衣男子踩著幾個人的腦袋跳到了擂臺上。場下又發(fā)出“嘩”的驚嘆聲,只見此男子媚顏麗容,噙著抹笑環(huán)顧四周,顧盼生姿。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衣內(nèi)竟然未著寸縷,大片的胸膛展現(xiàn),水亮的肌膚配以他帶著媚絲的桃花眼,惹得眾漢子直咽口水。
“來者何人!”鄒吳站起來質(zhì)問,心中大驚,那軟軟的綢緞居然把莊周打暈了過去,江湖上何時出了這樣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
“我?”男子笑了起來,笑聲酥軟人心。
劉離看呆了,“哇哇”地感嘆,離殤渾身緊繃。劉天賜也看呆了,他直勾勾地盯著男子,連笑都忘了。尉天把劉天賜攬緊,捂上了他的眼睛。劉天賜沒動,接著吃瓜,咬一口,叫了聲“天天”,把瓜遞過去。尉天冷厲地看著場上的男子,那名男子正看著他,滿目春情。把劉天賜手上的瓜拿過來,尉天給他擦干凈手,在男子的注視下,把劉天賜抱到身上擁住,透著警告。
“天天?”劉天賜看不到,摸上尉天的手,“不氣……”
童稚的聲音惹得男子更加放肆地笑起來,媚意橫生。男子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尉天道:“想不到半月樓的尉大樓主竟有如此喜好。衣惜倒是聽說尉樓主喜歡上個小娃,可現(xiàn)在看來,不單單是個小娃啊……尉樓主的嗜好果然特別。”男子輕佻地說,還沖尉天眨眨眼。
劉離瞬間清醒,提劍就準(zhǔn)備上去教訓(xùn)。而有人比她更快,尉天的劍氣在衣惜話音還沒落就朝著衣惜的腦袋而去。衣惜呵呵一笑,輕巧地閃過。
“天天……不氣不氣……”尉天又一道劍氣從指尖而出,劉天賜卻抱著他急急地喊。尉天擁著劉天賜站起來,嗜血的雙眸盯著衣惜。
鄒吳一聽此人自稱“衣惜”,對尉天搖了下手,他跳上擂臺,擋在衣惜身前道:“想不到‘伶香宮’的衣宮主竟也對武林大會起了興趣,不過,衣宮主是否走錯地方了?鄒某未曾記得有邀請過‘伶香宮’?!?/p>
“呵呵呵……”仍是顛倒眾生的媚笑,衣惜好似聽到了笑話,笑得前仰后合,“鄒盟主,我衣惜想來便來,何須征得你的同意。”這句話,讓鄒吳變了臉。
“伶香宮”,江湖上對其是嗤之以鼻。旗下清一色全是男子,個個精通媚術(shù),善于在床笫之間奪人性命?!傲嫦銓m”具體在哪里無人知曉,只知“伶香宮”的男子妖嬈嫵媚不亞于女子。青樓、歡館,凡是有男色的地方,就有“伶香宮”的人。對江湖門派來說,“伶香宮”就好似妓院般令人不齒。自然沒有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而“伶香宮”也確實(shí)從未出席過。而今日,“伶香宮”不僅來了,來的還是“伶香宮”的宮主衣惜。宮主都是這般模樣,可以相見“伶香宮”中的男子會是何模樣。不過照此看來,“伶香宮”并不簡單。
“鄒盟主,你若要打擂,出招便是。衣惜今日可是專程為了尉樓主而來的?!贝嗽捯怀觯腥硕伎聪蛭咎?。而衣惜更是向尉天拋了個媚眼,所有人的目光有疑惑變成明了。
尉天把劉天賜交給張嬤嬤,提著衣擺跳上了擂臺。鄒吳根本來不及攔,尉天就出手了,招招劍氣沖衣惜的命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