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了,他背后的大門突然哐啷一聲打開,兩道身影匆匆的從里邊沖出來,那熟悉陌生的兩張臉,看得村長的一雙眼差點就紅了,當然,那是氣紅的。
“你們……你們竟然還在村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想到一走出大門就看見村長他們好幾個人站在這里,一時間,秦州和吳毅的表情都是懵逼的。
“早……早上好?”猶豫了一下,秦州伸出手來,友好且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
并沒有人說話,他立刻又尷尬的把手給放下了。
吳毅皺著眉看著村長他們身上的血跡雜草還有露水,有些疑惑的問道:“村長,你們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還有臉問!都是因為你們!”彭三叔憤怒的說道,眼中閃動著惡毒的光芒,一張皺巴巴的臉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見狀,秦州和吳毅心中暗道不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雖然不明白村長他們?yōu)槭裁磿a(chǎn)生這么大的敵意,但是現(xiàn)在怎么看,情況都對他們不利啊。
心里想著,秦州面上一點也不顯,甚至露出一個笑容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這話怎么說,怎么和我們有關系了?我們一覺睡到現(xiàn)在,難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一覺睡到現(xiàn)在?”村長反問。
秦州點頭,語氣十分誠懇的道:“是啊,我就記得昨晚我們在喝酒了,醒來天就亮了……”
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聞言,村長看著他們的表情里充滿了狐疑。
彭三叔冷哼道:“就算和他們兩個無關,但是也絕對和他們的同伴有關系,要不是他們,蛛神怎么會發(fā)怒?大家怎么會死?”
森冷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彭三叔道:“我們村死了這么多人,那么你們就去給他們陪葬吧!”
他語氣中的殺意完全流露了出來,他是真的想殺了他們的。
腦海里一閃過這個念頭,秦州和吳毅心里就更加警惕了。
當然,他們還不至于害怕,他們兩現(xiàn)在精神百倍,可是反觀村長一行人,一個比一個狼狽,而且看上去每個人都很疲憊,似乎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這樣的普通人,他們兩個好歹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心里一點也不虛。
“看來,閻先生他們干了一件大事啊!”
沒見絲綢鄉(xiāng)的天都變了嗎?
就在他們相互對峙,氣氛緊繃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不是你們先心生歹念,想將我們作為祭品丟給你們口中所謂的那只蛛神吃,這一切也不會發(fā)生?!?/p>
顧蒙和閻羅從那邊走過來,兩人逆著光行走,身后像是帶著萬丈光芒一樣,讓他們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神秘虛幻的感覺來。
看見他們兩人,村長他們就不自覺得想到兩人的手段,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顧蒙看向他們,嗤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像你們這樣靈魂污濁的人,現(xiàn)在所遭遇的一切,不過都是你們咎由自取?!?/p>
秦州和吳毅看到他們兩人十分開心,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吳毅瞥了一眼因為顧蒙的話而臉色鐵青怪異的村民們,扭頭問道:“顧小姐,昨晚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了?他們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顧蒙微微頷首,將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那還要從村長離開客廳,去外邊拿酒的時候開始說。其實當時村長回來的時候,桌前的四個人早就變成了普通的紙人,只是村長他們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然后將紙人作為祭品丟進了山洞里。
“他們將紙人放了血,殊不知,血液的味道,更加刺激了那只蜘蛛精的發(fā)瘋……”
所以,后來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聽到這里,彭三叔忍不住說道:“所以,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激怒了蛛神?!?/p>
聞言,閻羅忍不住冷笑,道:“你們若是不將我們作為祭品,那么又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算沒有我們,那只蜘蛛精遲早也會將你們全殺了?!?/p>
如果沒有他和顧蒙的介入,那只蜘蛛精也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然后將絲綢鄉(xiāng)的人全部給殺了。
只是可笑的是,到了現(xiàn)在,這些人竟然還將那只蜘蛛精稱為“蛛神”,顯然已經(jīng)被徹底洗腦了。
“不會的!蛛神怎么可能傷害我們?都是你們的錯!”彭三叔仍然堅持己見。
吳毅有些憐憫的看了這些人一眼,也許彭三叔心里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可是大錯已經(jīng)鑄成,他怎么可能會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錯,才造成了大家的死亡?
只有將一切都推在顧蒙他們這些外來人身上,他們心里才會覺得心安理得。
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一群可悲的人,守著所謂信奉的蛛神,卻害了村里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