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架勢,醫(yī)生立刻退了回去,并拉上了房間的大門??磥碜约翰辉撨@個時候出現(xiàn)……
白費宵來的太過突然,再加上受傷的祁亦塵沒有準備,還沒等少將反應(yīng)過來,年輕的alpha便使出最大的勁,將江遲秋從祁亦塵的懷里拽了出來。
“祁少將您在做什么?”少年忍不住大聲質(zhì)問道。
從白費宵剛才的角度看去,江遲秋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忍,祁亦塵則看著有些……變態(tài)。
江遲秋趕緊打斷了白費宵的話,他沉聲道:“白費宵,這里沒有你的事?!?/p>
白費宵不知道自己就是這場矛盾的導火線,他并沒有被江遲秋勸住。少年又向前走了兩步,把江遲秋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到這架勢,祁亦塵怒極反笑。
盡管白費宵的情商遠遠無法和他的智商相比,但是看到現(xiàn)在這場景,是個人都該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很明顯,祁亦塵誤會了江遲秋,而且誤會的很深。
作為江遲秋的助理,白費宵一向忠心耿耿,一切以教授利益為重。他知道江遲秋不愿意將自己做的事情告訴祁亦塵,更不愿意對方為自己傷心。
但是看到這一刻祁亦塵的質(zhì)疑和憤怒,白費宵竟然萌生了忤逆一下江教授的想法。
白費宵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幾秒鐘后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猛地握起拳來,年輕的alpha低聲說:“祁少將您知道嗎,江教授從來沒有背——”
說話間,白費宵的身體都隨之顫抖了起來。
可他的“判”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遲秋就立刻察覺出了少年的想法。
白費宵這顆竟差點就要自爆了!
“白費宵!你給我閉嘴!”江遲秋忽然大聲呵道。
因為太過激動,說完這句話后,江遲秋竟然忍不住喘-息了起來。他用手捂住胸口處,厲聲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抱……抱歉,教授?!卑踪M宵瞬間慫了下來,接著慢慢地低下頭去。
白費宵剛進研究院的時候,還是個畢業(yè)不久的學生,尚且稚嫩的他搞砸過不少事情。但每次碰到這種事情,江遲秋都沒有生氣,他只會嚴肅的為白費宵講解,再讓對方從頭來過。
如果白費宵沒有記錯,這好像是教授第一次這么兇自己。
不只是白費宵,主角祁亦塵也被江遲秋的忽然暴怒震撼到,瞬間收斂起了自己身上那隱約有些變態(tài)的氣息。
江遲秋轉(zhuǎn)身看了眼祁亦塵,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慢慢地說:“祁少將,到此為止吧。我會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你會帶領(lǐng)著軍部,完成自己的夢想,做出一番事業(yè)?!?/p>
他沒有理會站在自己身后的兩個人,徑直向門外走去,在即將出門的那一刻,江遲秋低聲說道:“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苯又氵~步走了出去,不再回頭。
結(jié)束和賀蘭央的通訊,蘇蘭蟄將自己在實驗室里關(guān)了整整一天。
作為江遲秋學生時代的搭檔、暗戀過對方的同學,蘇蘭蟄一眼就看出江遲秋最近的狀況非常不好。因此他早就做好了看到一份極度糟糕的檢查報告的準備……可是,和蘇蘭蟄預想的狀況完全不同,光腦計算出來的數(shù)據(jù),幾乎沒有什么問題。
“不對……”蘇蘭蟄看著眼前的光屏喃喃道,“一定有問題……”
江遲秋的檢查報告并不完美,上面有幾個不算嚴重的身體問題,這一點看上去似乎非常正常。
可是研究者的直覺告訴蘇蘭蟄,這些明面上的小問題絕不會對江遲秋身體造成肉眼可見的影響。
蘇蘭蟄想,作為現(xiàn)今業(yè)內(nèi)最頂尖的研究者,江遲秋完全有能力“制造”出這樣一份報告。
而某些看似正常的數(shù)據(jù)下,有可能藏著不太尋常的答案。
想到這里蘇蘭蟄忽然將手放在虛擬鍵盤上,迅速輸入了一段指令——方才他想起,這次檢查本來是按照江遲秋自己設(shè)定的流程進行的。
后來因為顧談知的命令,檢查流程才被換成自己定好的那套。
所以……江遲秋的設(shè)定流程和自己的有什么區(qū)別呢?
蘇蘭蟄迅速的把江遲秋當時的自定流程調(diào)了出來,幾秒鐘后光腦便將幾條并不顯眼的數(shù)據(jù)單獨提了出來——這寫都是被江遲秋故意刪掉的。
在此之前,蘇蘭蟄將祁亦塵的檢查數(shù)據(jù)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其中的某些數(shù)據(jù)他都可以背過了。
看到這行數(shù)字后,蘇蘭蟄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男人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他發(fā)現(xiàn),被江遲秋刪掉的這幾行數(shù)據(jù),竟與祁亦塵的一模一樣!
一個有些瘋狂的結(jié)論慢慢浮上他的心間——江遲秋或許和祁亦塵一樣,擁有蟲族精神力絞殺的抵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