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蕾想了半天,地上那個人還鍥而不舍的來抓她的衣袖,等她蹲累了站起來的時候又改來刨她的小腿。
那氣呼呼又不舍得的樣子,讓潘蕾莫名的好笑。
這么一只大狗躺在身邊蹭她的樣子,真是太棒了。
笑歸笑,潘蕾還是給陸斯打了電話。
陸終的私人電話上人很少。
確切的說只有兩個。
一個是陸斯,一個就是她了。
莫名的,潘蕾臉蛋微紅,拍拍自己燙紅的臉,她按下了陸斯的電話號碼。
“嫂子,是不是表哥出問題了?”
電話剛響了一聲,那頭的陸斯就接起了電話。
“那個……你怎么知道是我?”腿邊的大狗還在蹭,潘蕾卻意外陸斯的反應。
她用陸終電話打的,怎么陸斯知道是她。
“嫂子,我哥不會說話的,能給我打電話的人大概就是他身邊的人?!标懰剐χ?,靠在**悠閑的想,他這個表哥效率還真高,這么快就把這小白兔泡到手了?
也是。
潘蕾覺得自己又傻了。
“對了,陸斯,陸終有些不對勁?!?/p>
聽到潘蕾這么一說,陸斯也收了玩笑心。
“怎么了,嫂子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她一點不著急好吧。
看了一眼地上還在蹭她腿幷蹭得癢癢的陸終,潘蕾壓抑著心中的笑意,說道:“他臉紅紅的,躺在地上動不了,我想知道他這個樣子是不是中毒了或者有什么毛???”
那頭,陸斯奇怪的重復了一聲。
“不能動?還臉紅紅的?”末了,他笑了,重新的輕松起來。
“那個,嫂子你是不是給他喝了酒?”
潘蕾遲疑,“甜酒湯圓算酒么?”
普通人不會因為這一點酒精就變成這個樣子吧。
陸斯大笑不止,“雖然覺得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很丟臉,不過我不得不說,嫂子你猜得對。我哥他對酒精過敏,一點酒精的東西都會渾身動彈不得,大概的表現(xiàn)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臉紅紅軟成爛泥的樣子……不過不用怕,他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就會恢復力氣,只不過意識還是很模糊就是了?!?/p>
最后,陸斯還好心的提醒她。
“嫂子,我哥很少有這種機會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嫂子你可別客氣?!?/p>
“……”==!她……她有什么好客氣的。
掛上電話,潘蕾看了一眼那改用他的腦袋來蹭她小腿的男人,無奈的嘆息一聲。
驀地,一個念頭涌到她的心頭。
如果說陸終沾了酒精就會一動不動的話,那么當時的他是怎么走到她房間的?
有沒有一個可能……
是別人把他帶過來的。
這個想法,莫名的讓潘蕾覺得很煩躁。
她不想陰謀論,但也不想當傻子。
“那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她的依然是陸終乖乖的蹭她腿,一副求撫摸求順毛的待萌模樣。
初夏的天依然有一絲涼意,尤其是晚上。
還好,沙發(fā)上有來不及換下的地毯。
潘蕾在陸終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他腦袋還不老實的扭來扭去,干脆把他抱到她的膝蓋上。
“你不要亂動了,陸斯說你一個小時之后就會有力氣了。”
似乎聽到了潘蕾的話,陸終停止了蹭蹭的動作,側了側身,輕輕的貼著潘蕾的小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頭發(fā)很軟,被偎依的地方滾燙一片,房間安靜一片,潘蕾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噗通。
噗通。
歡快,不停。
只不過,快速的心跳永遠只有那幾秒。
漸漸的,她恢復了平靜,手慢慢的撫上那顆大腦袋。
“我知道你聽得見,所以,我想說其實陸永沒關系,陸家也沒關系。你不需要生氣。你爸爸那么對你,或許有理由,也沒有理由,你都不用傷心,也不用絕望。不是你的,不需要去奢求,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不好么?或者……我每天給你做甜酒湯圓……”
潘蕾確定陸終聽到了她的說話。
因為在聽到甜酒湯圓的時候,他的身體莫名的一僵。
這個混蛋,這么嫌棄她。
“還有,你不能吃的,不喜歡吃的,你要告訴我。像那晚的牛肉面,你不能吃辣椒你就拒絕,還有今晚上你聞到了酒精味,你明明不能吃,為什么還要吃?你不能把你不能說話當成不能拒絕的借口,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喜歡的東西,你可以推開……就算……就算我……我也一樣……你不喜歡,完全可以把我推開……”
潘蕾覺得陸終很可憐。
也不希望這段婚姻成為彼此的束縛,如果能和平共處日久生情當然更好。
如果不行,那么早早的放開她的手也是好的。
他的人生很委屈。
潘蕾不希望她也成為那委屈的之一。
潘蕾揚起嘴角,苦澀一笑。
剛有好感,就把他推開。
這似乎就是她軟弱的性格。
不過,很快的她的笑容僵住了。因為,懷中那個本來抱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探過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