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北心里一酸,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說道:“不疼了,你給我擦藥了,我好多了?!?/p>
對不起。
陳北北笑了笑,抓著陸終的手親了親,“又不是你的錯,你道歉干什么?好了,不要沉著臉了,我喜歡笑著的你……”
陸終勾了勾唇,抱著陳北北親密的點了點她的唇。
乖。
陳北北鬧騰了一天,也累了。
還沒到家,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陸終把她抱下車,剛開門,就頓住了。
有人進來了。
但,陸終的動作沒有遲疑,抱著陳北北直接的上了樓。
樓梯口,已經(jīng)成為美青年的地鼠站在那里,沖他恭敬的點點頭:“老大,我回來了?!?/p>
暗香浮動的房間,地鼠放下手,走到陸終的身邊才恭敬的說道:“是催眠。還是深度催眠。”
陸終抿唇,打出幾個字:有辦法?
地鼠老老實實的搖頭,“我?guī)煾迪碌倪@個催眠危險很大,照理說是不可能清醒的,如果強制清醒,會對母體損傷很大……”
原來,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以前的記憶了么?陸終沉默下來,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不過,外界的刺激不可以,但夫人自己倒是可能有辦法……”地鼠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我不能說絕對的話,但如果夫人自己想起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p>
陸終目光看向**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女人,擺擺手,地鼠領(lǐng)命,隨后退了出去。
夜深沉沉,陸終看在旁邊睡著的女人,了無睡意。
這份幸福,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偷來的一般,他們可不可以就這么一直過下去。
他不再說話,他會乖乖的待在她身邊,就像她一樣。
手慢慢的撫了撫那溫?zé)岬哪樀?,陸終最后還是湊過去親了一口。
乖貓,我們這樣一輩子,好不好?
就在陸終下定決心,安然的過一輩子的時候,這邊的潘峪也在第二天接到了一份調(diào)查報告。
“你是說陳北北原來是這個叫潘蕾的女人么?”
手下點點頭,“對,昨天工地上受傷的男人叫陳近南,我們調(diào)查了,他妹妹四年前就死了,陳北北生孩子是三年前,怎么可能是他的親妹妹……然后我們又查了陸氏兄弟,三年前,陸氏大變,一夜之間,陸家掌權(quán)人陸清揚死,二兒子陸續(xù)失蹤,而和陸續(xù)失蹤的還有當(dāng)時的陸終妻子,潘蕾?!?/p>
“潘蕾?”潘峪念著這個名字,莫名的溫柔了幾分,“蕾蕾么?”
手下詫異的看了一眼老大,算了,他們老大從來不按理出牌。他繼續(xù)說道:“按照潘蕾失蹤時間和模樣,倒是和現(xiàn)在的陳北北一致,按照陸終那陰鷙變態(tài)的性子,大概只有自己的妻子才這么上心?!?/p>
這一點潘峪倒是點頭,“說來這潘蕾也算倒霉,居然被陸終這么一個變態(tài)喜歡上。”
潘峪言語之間對那個小妞滿滿的同情,一旁的手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黑線,又說道:“不過這個潘蕾,據(jù)說原來是嫁給了陸終的弟弟陸續(xù),新婚之夜出了丑聞,后來才嫁給了陸終。”
潘峪眸子一動,手上轉(zhuǎn)動的筆停了下來,“有點意思。潘蕾是誰家的千金,這么倒霉遇到那兩兄弟的?”
手下?lián)u頭,“說來這件事情還算搞笑,潘蕾不是哪家的千金,是陸家的養(yǎng)女。據(jù)說當(dāng)年陸家老爺子收養(yǎng)了孤女潘蕾,因為自己的妻子姓潘,讓她跟著妻子姓的?!?/p>
“來歷不明的童養(yǎng)媳?。坎椴怀鰜砥渌??”
“只能查出這個女孩是陸終從海里撈起來的,其他……”
“海?”潘峪黑眸一閃,微微沉默,直接說道:“幫我找這個潘小姐出來聊聊?!?/p>
潘峪當(dāng)然想找陳北北聊聊,不過陸終從上次后幾乎對陳北北寸步不離,一時之間,潘峪的手下還找不到任何辦法讓潘峪單獨和陳北北見面。
陳北北一覺醒來,陸終沒在身邊,樓下隱隱的傳來丑丑嗚咽的聲音。
難道黑子又在欺負它了?
陳北北翻身下床。
只不過,到了樓下的時候,黑子沒有欺負丑丑,倒是丑丑搖著那斷了一截的尾巴,在一個男人身邊快活的撒歡著。
“你是誰?”
聽到聲音,男人站了起來,迎上陳北北的視線。
“夫人,你好?!?/p>
“你是?”陳北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見過你?!?/p>
“我是地鼠……是大哥的屬下。”
美青年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一邊還撫了撫丑丑胖乎乎的大腦袋。
陳北北禮貌的點了點頭,暗想這陸終到底還有多少這種屬下?想來,陸終長得不錯,表弟陸斯也不錯,現(xiàn)在出來這個地鼠更是容貌驚人。
趁著陳北北發(fā)愣的時候,地鼠已經(jīng)走到跟前,“夫人,這是見面禮。”
陳北北看著手上的精致小盒子,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地鼠嘴角仍然是那么淺淺的一絲笑意,“我是一個……醫(yī)生,夫人你是不是平時有點頭疼的毛病?”
陳北北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地鼠又笑道:“這個熏香對治療頭疼很有幫助,夫人不妨試試看?!?/p>
一見面就送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陳北北道謝后,忽然想到這個地鼠是醫(yī)生,那么陳呆呆不會說話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地鼠看看。
遲疑了一秒,陳北北開口了。
“那個,你是醫(yī)生吧?我兒子二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兒……兒子……”地鼠的聲音有點奇怪,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絲震驚。
陳北北點點頭,“是啊,他在我媽媽家里,等我明天去把他接過來,你幫我看看?!?/p>
“……”
第二天,陳北北首先去醫(yī)院看了陳近南。陸終給陳近南找了最好的看護,陳近南好吃好喝,傷勢倒是沒什么問題。
兩兄妹商量把這件事情還是和陳如玉講了,畢竟陳如玉是一個精明的人,能瞞過她一時,瞞不過很久。
陳近南想著傷勢不輕,也點頭贊同了陳北北的決定。
陳北北從陳近南病房走出后就準備直接回家了,她預(yù)備給陸終打個電話,按照慣性,陸終一定會陪她過去的。
陳北北的電話還沒打通,就和走廊上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嘿,北北小姐?!?/p>
陳北北認識面前這個人,當(dāng)時在工地上見到的,長得很性格卻不怎么禮貌的男人。不過雖然心里這么想,陳北北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沒有太多的反感,尤其是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好……”
終于被潘峪等到了陳北北,“我叫潘峪,有時間和北北小姐聊聊么?”
“我……我沒空……”陳北北雖然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是什么壞人,但她的感性判斷或許沒那么準,想到這人對陸終的不禮貌,似乎是仇敵一般,她覺得她和他也沒什么好聊的。
陳北北越過潘峪就要往電梯中,潘峪一貫強勢,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直接的拉住了陳北北。
“放心,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p>
“我不……”
陳北北自然不愿意,掙扎起來,潘峪這邊不放,轉(zhuǎn)而兩人還鬧出了一點不小的動靜。
俊男美女這么一鬧,很多人都認為這是桃色糾紛,起碼潘峪的娘也是這么認為的。
前幾天,潘峪斗膽掛了潘峪娘絮絮叨叨的電話,沒多久,潘峪娘就直接飛過來了。
她倒是要看看翅膀長硬的潘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不過,潘峪娘出門沒看黃歷,一來這邊就生病了,今夭折騰著來醫(yī)院看看。
無巧不成書,居然看到自家兒子在醫(yī)院和一個女孩在糾糾纏纏。潘峪娘頓時興奮了,什么病痛都沒有了,只有滿滿的八卦之心。
醫(yī)生,糾纏的男女。
仔細一聯(lián)想,那不就是這么一個故事情節(jié)么?
自家那個不孝兒子和這姑娘出了啥事兒,要來醫(yī)院解決,說不定,那姑娘肚子都有自家兒子中的種了。
潘峪娘越想越興奮,直接的沖了上去,揪住自己兒子。
“臥槽……”潘峪冷不防被人從背后砸了一拳,頓時轉(zhuǎn)身就要噴火。
結(jié)果在看到面前嬌小女人的時候,頓時軟了聲調(diào)。
“媽,你怎么來了?”
“寶寶,你是不是做壞事了?”
潘峪做的壞事可多了,可還真的想不起做的哪一件了。陪著笑,潘峪笑嘻嘻的勾著自家娘的肩膀,“媽,你怎么來了?不是在老家陪著老爸么?”
“哼,我再不來,我的孫子都沒了!”嫌棄的推開前面礙手礙腳的潘峪,潘峪娘火辣的目光看向背后的陳北北。
“矮油,姑娘……貝貝?”
潘峪娘也呆住了,指著陳北北,全身都在哆嗦。
潘峪見狀,知道事兒大了。別看他的娘平時就是個逗比,可誰知道她前些年嚴重抑郁癥,幾度自殺。因為她這個病,他們?nèi)叶疾桓胰撬?,也知道她受不了任何刺激,這會兒看陳北北這張臉就抖成這個樣子,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情啊。
“媽……你冷靜點……你千萬冷靜點……”
潘峪娘深吸了好幾口氣,仍然緩不過來,只是指著陳北北,哆哆嗦嗦的說道:“抓……抓住……抓住貝貝……不……不要……不見了……”
潘峪娘的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軟到在潘峪的懷中。
陳北北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故,頓時也急了。
“我……我……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聞言,潘峪看了她一眼,忽然叫道:“來人,這妞把我母親推倒了!”
陳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