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
半秒后,兩人站在了走廊上。
“林博士是不是出事了?”蘇銘有些憂心地看著自己身后的走廊盡頭。
蓋倫瞪他,“呸呸呸!趕緊的,咱兩得分頭。關咱兩的墻得在控制室才能操作,博士應該在控制室,你過去,我繼續(xù)去看看之前那個柱體怎么回事,你確定了博士的安危就先留在那,或者把博士帶過來,元帥帶不帶沒關系,博士必須得帶著,聽懂沒?”
蘇銘頓了頓,皺眉道,“中將,這個情況我們還分頭行動……?”
“就是這個情況才要分頭,嘿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怎么說也是從那么多場戰(zhàn)爭里活下來的,信我的準沒錯,分析不夠經驗來湊,這事兒絕對得分頭,哪邊晚了都不行,快去!”
蓋倫說著,伸手把蘇銘一推,然而就在他推開蘇銘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林敬知的。
只是他不知是太累了,還是距離有些遠,這會兒聲音聽上去既疲憊,又帶著股深深的倦意,蓋倫很是仔細地才將他的話聽清。
“不用來控制室了,繼續(xù)朝著蓋倫中將之前的方向前進?!?/p>
蘇銘本想走,見蓋倫的動作和表情突然停下來,扭頭,“林博士?”
蓋倫頓了頓后,點頭。
蘇銘臉上頓時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林博士沒事就好?!?/p>
“有事?!鄙w倫皺了皺眉,“他語氣不對?!?/p>
蘇銘瞬間緊張了起來。
“好像有點困?”蓋倫偏了偏頭,然后伸手拍了身后的蘇銘一巴掌,“走吧,快點,博士吩咐了我們就去看看,看完了好讓博士回去好好睡一覺---”
蓋倫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到余光一閃。
下一秒,他面前即將轉彎的走廊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金發(fā)男人,在那個男人出現的一瞬間,蘇銘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精神維度內,一只美洲獅繞著蘇銘轉了好幾圈,最后在他的臉上輕輕一舔,同一時間,和美洲獅相比起來要小許多的小豹子,強行撐著身體一下一下地嗷嗚叫,被蘇銘輕輕擋在了腿后。
美洲獅睥了小豹子一眼,同時,那男人也饒有興趣地看了蘇銘一眼。
“喲,算是看見了個發(fā)育不錯的了?!?/p>
就在蓋倫總算是看見了金發(fā)男人身后一整個走廊,慘烈的穆罕實驗題們時,那男人再次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道。
“希望你的腦子比他們好使,我再問一次,你們見過,林,敬,知---這個人嗎?”
·
腦域防護罩完全碎裂,對哨兵來說是致命的傷害。
通常,擁有腦域防護罩的哨兵在沒有向導的情況下,成熟后大約五年左右的時間才有可能出現精神隔離,而接下來五到十年內,最低以每年一到兩次的頻率,這時候,對哨兵來說,找到相匹配的向導并結合就是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而失去腦域防護罩,就意味著哨兵的腦域將會完全“大度”地接納周圍的一切信息,它將讓哨兵每一分每一秒都處于精神游離的狀態(tài),進而狂暴癥爆發(fā)最終死亡。
而就算是相匹配的向導,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為哨兵進行精神疏離,因為腦域防護罩是哨兵唯一的保護盾。
保護盾無法再生,哨兵就永遠無法從那種狀態(tài)下解除,而向導只能梳理,并不能為他們屏蔽一切。
所以當西德腦域破碎的聲音傳來時,林敬知身體瞬間涼了下來。
他就是對哨向之間的事情再不了解,也清楚腦域防護罩對哨兵的重要性,否則他當初面對西德時,怎么會那么小心翼翼的試探?因為蠻力在哨兵腦域防護罩留下的疤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消除的,并且很有可能會在日后的人生中成為其他向導的弱點攻擊處。
林敬知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西德碎下去的腦域防護罩的碎片抓住,可是沒有用,幾乎在保護罩碎掉的一瞬間,西德就立刻進入了腦域風暴,林敬知有些急了,他不斷地想要用自己的精神力筑成圍墻來保護西德,然而他一邊疏離一邊筑造根本就忙不過來。
他緊緊的握著西德的手,幾乎將西德的手掐出道道橫印,才好不容易將西德身上出現的第一道腦域風暴解除。
林敬知累急了,盡管霸王龍包裹住了阿略,也不意味著阿略可以不用出力,只是最致命的那一下西德幫他擋住了而已。
他盯著眼前很快就要進入第二次腦域風暴的西德,心中第一次變得不安了起來---他找不到解決方法。
林敬知拽著西德,只覺得心臟悶的不行,甚至忍不住在西德的手腕處落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他的大腦里全部都是西德,甚至無法分神去思考那柱體爆炸后的波頻震蕩似乎比他預想的小了很多的原因。
正當他倔強地想要用自己的觸須幫西德進行第二次梳理的同一時刻,他終于感應到了什么,順著自己的感應一扭頭,就看見了監(jiān)控里和蓋倫、蘇銘對峙的金發(fā)男人。
林敬知的眼睛驟然睜大,幾乎同一時間,霸王龍身側,同樣帶著各種傷口的阿略在前者身上降下一根羽毛,轉身飛入走廊。
“蒙沙,”林敬知聲音的出現打斷了金發(fā)男人準備攻擊蘇銘的動作。
“我要醫(yī)療艙和哨兵屏蔽儀,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