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遲鈍的意識徹底恢復(fù),嗓子里就像被點燃了一簇棉花,癢意瞬間竄破喉嚨迸發(fā)而出。
“咳咳咳——!”
紀阮猛地彎下腰,撐著膝蓋劇烈咳了起來。
要不是顧修義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他能直接栽下車,趴跪在院子的鵝卵石小道上。
“咳……咳咳咳——我靠……咳!——咳咳——”
這串突然劇烈的咳嗽打得紀阮猝不及防,他彎著腰面紅耳赤,血壓一下子上來,咳得天靈蓋都疼。
顧修義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反應(yīng)了兩秒才把手放到紀阮背上拍:“怎么回事?”
紀阮說不出話。
顧修義拍了一陣,發(fā)現(xiàn)不僅沒給紀阮拍好,反而好像越拍這小孩兒咳得越狠。
顧修義不知道自己手法哪里出了問題,但不敢動了,只能用耐心杵在原地,給紀阮當個人肉支架。
最后紀阮還是靠自己緩過來的。
他無視掉顧修義,顫巍巍站起來三步兩晃地往門口走。
顧修義沒讓宋嶺繼續(xù)跟著,交代兩句讓他下班,就快速跟上紀阮扶著他往前走。
沒走多遠紀阮又開始咳,咳得蹲在地上起不來,生理淚水下雨一樣往外漫。
顧修義沒辦法,只能跟紀阮一起蹲下來,挑起紀阮的下巴看他的臉色。
下午四五點,天上的烈日沒有要消停的意思,地面被烤一整天后溫度堪比火焰山。
紀阮額頭很快冒了一層汗珠,臉色不是一般的差。
顧修義直覺,他再這么咳下去怕是要吐。
可院子里短短的一截小路,因為紀阮行動能力的喪失變得遠在天邊。
天實在太熱了。
顧修義不想再耽擱,直接拉起紀阮兩條胳膊環(huán)到自己肩上,沒得商量:“抱你進去?”
紀阮咳得頭暈眼花暗無天日,這一句卻聽見了。
他其實早就想讓顧修義幫忙了,不管是抱是背還是抗,都可以,只要能把他從這里弄進屋,紀阮什么都能接受。
可他咳得太厲害,除了抽泣完全無法進行交流,于是顧修義的那句話就成了救他于水火的及時雨。
紀阮淚眼朦朧連連點頭,在顧修義肩頭急切地連拍三下。
抱我抱我快抱我!
像騎馬的時候拿鞭子狂甩馬屁股。
顧修義:“……”
說不出為什么,但覺得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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