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粵眼皮動了動,用僅存的理智看向顧修義:“什么人?”
他今天明明沒有再約過任何人。
顧修義皺眉:“你爸借了高利貸的事你也不知道嗎?”
白粵驟然抬頭,眼神是難以言喻的驚恐。
宋嶺在一邊小聲補充:“他知道的,錢就是他自作主張去借的,現(xiàn)在人都找上門來了?!?/p>
顧修義了然,吩咐宋嶺:“那把他交出去吧,別讓那撥人鬧起來,再吵著紀阮睡覺?!?/p>
宋嶺忍笑:“誒好,這就去辦。”
顧修義點點頭,推開門揚長而去。
轉(zhuǎn)彎前他聽到里面“咚”的一聲,大概是白粵昏倒了。
·
離開后,顧修義專門回去沖了個澡,又換上件干凈的衣服,收拾整齊才去看紀阮。
萬幸的是,紀阮沒出一點事。
好吧,李綏安的原話是:這么厚的地毯,能出事才有鬼了。
顧修義推門進去時,紀阮沒在睡覺,氧氣罩也被摘了下來,換成舒服點的鼻氧管,眨著大眼睛玩自己的手指,看到顧修義時還甜甜的笑了一下。
顧修義的心又在一剎那化成了水。
他坐到床邊,拿手背蹭了蹭紀阮的臉頰,再輕柔地將他抱起來:“耳朵還痛不痛?”
紀阮搖搖頭。
顧修義托起紀阮的手腕,白皙的手背上貼著膠布,還在淺淺地滲著血。
他親了親雪白的指尖:“手呢,痛嗎?”
紀阮還是搖頭,但眼睛彎了起來。
他張嘴想說話,到嘴邊了卻又停下,顧修義知道他聽不清時不愿意講話,從衣兜里摸出體外機給他輕輕戴上。
紀阮:“……”
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死都找不到這玩意兒了,合著顧修義直接揣著跑了。
顧修義沒注意到紀阮的無語,有些緊張:“怎么樣,會不會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沒有,退燒之后他頭再也沒痛過。
紀阮眨眨眼露出巨無敵可愛的笑容,想讓顧修義放寬心:“都好啦,一點都不痛反而還有點木木的?!?/p>
顧修義神情卻更加復雜,紀阮自己不知道,感知麻木也是他耳蝸植入體移位的表現(xiàn)。
“對了?!?/p>
“對了?!?/p>
異口同聲。
紀阮笑起來。
“你先說?!?/p>
“你先說?!?/p>
又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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