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明非常擔(dān)憂,但也沒有反對,只是跟著看著。
余山出了一身汗,從器材上下來的時(shí)候忘記了腿傷,一個(gè)踉蹌,余安明趕忙上前扶住。
余山依在兒子身上,勾著他的肩膀說:“又瘦了?!?/p>
余安明不敢抬頭,扶著余山到客廳沙發(fā)坐下,低頭跑著去洗了個(gè)毛巾,拿來給父親。余山拿毛巾擦擦汗,隨手扔到茶幾上,剛要與余安明說話,就見他撿了毛巾,又跑走了。
睡前余山洗澡,余安明也執(zhí)意要幫忙。他好好地穿著衣服,沒多久也被水打濕了。余山索性拉他到噴灑下,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吹著口哨擦洗身體。
余安明發(fā)起抖來,且越抖越厲害,根本無法控制。余山問他:“怎么了,你冷?脫了衣服一起洗吧。”
余安明搖搖頭說:“沒事,不用?!币а缊?jiān)持忍耐了下來。
將父親安置好,余安明自己去洗了個(gè)澡,出來聽到門鈴響,一個(gè)女人站在門口。余安明認(rèn)得她,是他爸的情人之一。
他問:“你來干什么?”
女人笑道:“余先生打電話叫我來的啊?!彼竭^余安明走進(jìn)來,直接進(jìn)到余山的臥室了。
門關(guān)上不久,里面就傳來了女人的叫聲。不是隔音做得不好,而是她叫得實(shí)在太大聲了。
余安明跑回自己的房間,拿被子蒙住頭,可還是能聽到。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嬌媚婉轉(zhuǎn),直穿入余安明的耳膜。
他握緊手,拿拳頭砸自己的頭,無聲地吼叫。
叫聲很久才平息下來,余安明又聽到女人嬉笑的聲音,父親的臥室門被打開,男人和女人一起說笑。他們像是從臥室出來了。
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余安明抹了把臉,開了門出去看。就見女人攙扶著他的父親,走得歪歪扭扭。余安明趕忙上前從女人那里接手父親,扶著他到餐廳坐下。
余山只穿了條長褲,身上有女人的香味,還有精液的腥味。
女人只穿了件上衣,露著屁股和大腿,走路姿勢很怪,似乎腿都合不攏了。她在廚房忙活著煮面,站著等待的時(shí)候有液體從她大腿內(nèi)側(cè)流淌下來。
余安明心又是一沉。
他沒戴套嗎?
女人端了三碗面出來,三人坐在一起吃。余山邊吃邊與女人調(diào)笑,余安明只是沉默著。
吃完之后余安明又將父親扶回臥室。女人跳到床上鉆到余山懷里,挑著眼笑著對余安明說:“小余,順便把燈關(guān)上,把門帶上?!?/p>
余安明照做,自己跑到陽臺吹了一夜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