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兵士剛沖到門口,就迎頭碰到了歐陽昱。
“發(fā)生了什么?”歐陽昱問道。
“黃將軍說有要務在身,把院中的那位小娘子拉走了?!蹦潜康吐暦A報。
歐陽昱的眸色一沉,回首對趕來的金甲衛(wèi)中的一人道,“傳令下去,把密道城外的出口給堵死?!?/p>
金甲衛(wèi)自有自己的一套消息傳遞辦法。
待黃潤拉著陸瑯瑯在地道里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地道那頭填土的動靜,還有撲面而來的煙塵。
黃潤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而胡慎面如死灰,手腳發(fā)軟,只比死人多一口氣了。
“完了,完了?!焙鬣哉Z。
“滾,別觸老子的霉頭。哪里就完了,老子就不信,歐陽昱的女人在我手上,他還能拿我怎么樣!”黃潤惡狠狠地擰住陸瑯瑯的胳膊,開始往回走。
胡慎并不知道陸瑯瑯跟歐陽昱到底是什么關系,若是兩人真的是情人關系,陸瑯瑯的年紀又實在太小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這些達官貴人們,什么變態(tài)的癖好多了去了。胡慎抱著那絲幾乎不可能的奢望,跌跌撞撞地跟在黃潤的身后。
黃潤來到出口處,將高壯的身體縮在了陸瑯瑯的身后,“歐陽昱,老子也不想也你為難。你將老子送出城,老子就將你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毫發(fā)無傷地交還與你。
歐陽昱冷笑一聲,“黃潤,你好歹也是個朝廷三品將軍,拿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做擋箭牌,這事若是傳出去,也不怕弱了你祖宗的威名。”
“我呸!”黃潤將佩劍架在了陸瑯瑯的脖子上,“少扯這些,讓我走,我便放了她;不讓我走,就讓這個小娘子跟我一起下去服侍我。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不介意享受你沒消受的艷福?!?/p>
黃潤兩眼緊瞇,死死地盯著歐陽昱的表情。
歐陽昱面無表情,雙目卻看向站在黃潤身前的陸瑯瑯。
陸瑯瑯緊緊地抿著唇,回望著歐陽昱,壓抑不住的怒火讓她的容顏有了一種超越年齡的美艷,迎著夕陽,仿若光芒萬丈,容顏之盛,讓眾人幾乎無法直視。
許久,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歐陽昱,這就是你所說的,讓我歡歡喜喜的?”
歐陽昱一時語塞,心中泛起一種奇特的窘迫,仿佛真的當了一回負心漢。
黃潤聽到陸瑯瑯這句質問倒是心喜,陸瑯瑯與歐陽昱的關系越親密,這個擋箭牌就越好用。黃潤縮頭縮腦的窺探著屋外的情形。
歐陽昱已經(jīng)將一干普通兵士全部撤走,如今園中以及院外,全部都是他的三甲衛(wèi)。
黃潤不是沒有見過歐陽昱的三甲衛(wèi),知道這些人雖然名義隸屬于古田大營,卻實打實的是歐陽昱個人私兵,只遵歐陽昱一人號令。他心想,或許歐陽昱確實對這個女子極為看重,所以才只留三甲衛(wèi)在場,好與他做交易。
黃潤呵呵笑了起來,“小娘子,你挺有福氣啊,遇上了歐陽將軍這么一個憐香惜玉之人?!?/p>
陸瑯瑯在心中親切的問候了黃家歷代的祖宗,心想,姑娘我大概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遇到歐陽昱這個混蛋,騙我、捆我、禁錮我,害得我如今被刀架在脖子上都沒有還手之力,還得冒充他的相好的來拖延時間。這種事情,陸瑯瑯還是第一次干,除了惱怒之外,還有一些莫名的羞憤。
陸瑯瑯微微低下頭,以防止自己的表情露出破綻來。
歐陽昱沉默著,雙目注視著陸瑯瑯,目光如水,他此時并未身著將袍,而是一身常服,如今站在園中,倒有些世家公子私會佳人的意思,而且他那張臉,頗有便是無情也動人的味道。
兩人遙遙相望,若不是陸瑯瑯脖子上的銳劍,歐陽昱身側層層的兵士,氣氛倒也旖旎。
黃潤終于先忍不住了,“歐陽昱,是個漢子就痛快一些,放還是不放?要放就快點;不肯放,哼哼……”他的劍在陸瑯瑯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你也別攔著老子到下面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