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被童淮拍了。
這些年童淮和薛庭也不是沒吵過架起過爭執(zhí),但從沒空隙讓人趁虛而入,他也不擔憂,活兒沒了正好回家補覺。
負責人很有眼色,拉著小助理先溜一步,兩人并肩慢悠悠往停車場走。
童淮幽幽道:“庭哥,被人惦記著獻身的感覺爽嗎?我也想體驗體驗?!?/p>
薛庭冷靜回應:“有我還不夠嗎?”
童淮沒忍住,搭著他的肩噗地笑出聲,沒想到他會接這茬兒。
拐了個角,前方迎面走來個個子很高的男人,一雙桃花眼看著燦漫多情,前些年挑染的銀發(fā)又染成了灰藍色,放其他人身上可能會有點非主流,放到他身上就莫名的和諧又好看。
童淮想起這茬就郁悶。
當年決定跟薛庭考一所大學后,他就卸載了微博和其他視頻應用,沒再關注沈霽,心無旁騖地埋頭苦讀,去春游時,許星洲把沈霽帶上車,他都沒認出來。
雖然現(xiàn)在也沒什么感覺了,但總歸是個遺憾。
沈霽腳步一停,給兩人打了個招呼:“薛總,童先生。”
雙方關系多少也算得上是朋友,寒暄了幾句,不遠處有人喊了沈霽一聲,童淮往那邊瞟了眼:“傅先生也來了啊,拍新戲?沈哥去吧,我們也要回家了?!?/p>
沈霽笑笑朝他點頭,錯身而過。
過了這一茬,童淮又琢磨了下。
兩個月離開前,他主動跟薛庭下了軍令狀,保證一個月就回家。
沒想到行程拖了又拖,足足拖了一個月。
昨晚視頻時,薛庭面色毫無波瀾,眼神卻已經(jīng)很恐怖了,活像想咬他兩口。
他懷疑自己今晚會死在床上。
思考完畢,童淮決定先發(fā)制人,打擊薛庭的氣焰,沿著之前的話題繼續(xù)發(fā)作:“我不在的日子,有多少那樣的小鮮肉想勾搭你?給我報備得明明白白的!”
薛庭很誠實:“不知道?!?/p>
他很少去社交場合,那些人別說惦念,見都見不到他一眼。
“好啊你,居然不知道,”童淮卡了下,沒打擊成人,一通氣勢弱了八成,開始胡言亂語,“反正你被人惦記你要反思,不能老那么引人注目,你看看,要是今天我不在,你是不是要被那個小明星騙得暈頭轉向了?”
薛庭不跟他扯自己就是因為他才過來的,謙虛地低頭請教:“嗯,想怎么懲罰我?”
童淮:“……”
童淮狐疑地湊近他瞅:“你今天這么好說話?”
薛庭神色坦然:“對你,我一直很好說話?!?/p>
也不知道他是把工作推了,還是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不準備回公司,司機也提前走了,他開車帶童淮回家。
兩人畢業(yè)后在燕市定居,一直住在一起。
童淮舒舒服服地在車上瞇了會兒,醒來時,車子已經(jīng)停在家里地下的停車場里好一會兒了。
薛庭托腮望著他,神色莫測。
他伸了個懶腰,納悶地看了眼薛庭,睡夠了腦子清醒,奇怪地問:“對了,你今天怎么換寶馬了?不開我送你的那輛卡宴了?”
那輛卡宴是童淮賺了錢后,攢了兩年的錢給薛庭買的,不是很貴,但薛庭很喜歡,每天上下班都開那輛車。
童敬遠有點酸溜溜的,隔年童淮又攢錢買了輛更貴的送過去。
“也沒什么,”薛庭風輕云淡,“就是今早出門前想起件往事?!?/p>
童淮茫然地看他。
“還記得嗎?”薛庭沖他微微一笑,“不努力努力把自行車換寶馬的話,以后對象會在寶馬里哭的?!?/p>
童淮:“…………”
操,這一記洛陽鏟。
他都忘得差不多了,薛庭居然還記得一清二楚。
瞅著逐漸逼近、神色危險的薛庭,童淮慢慢往后縮了縮,咽了口唾沫:“婷婷……庭哥,哥哥!那什么,我當初有眼不識泰山……”
話音未落,他就被放倒在了放平的車座上,薛庭一手撐在他頭邊,親了親他的唇角,神色溫和:“哭?!?/p>
童淮:“……”
童淮是真的想哭了。
童淮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尖削的下頷,討好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喉結:“不哭可以嗎?”
薛庭呼吸一頓,咬著他的下唇吻上去,火熱的唇舌交纏到一起,發(fā)出細微的滋滋水聲。地下停車庫里靜悄悄的,車內的空間太小,那點聲音就愈加顯得刺耳,童淮感受到一絲懲罰意味,幾乎呼吸不過來,仰脖喘了喘:“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薛庭其實不重欲,但他很喜歡與童淮纏綿、耳鬢廝磨,喜歡看童淮因為他而被欲望折磨到崩潰的樣子,手從毛衣底下伸進去,掐著那把細腰,遲來地回了一句:“不行?!?/p>
童淮還以為親夠了就好了,聽到這句回答,昏昏沉沉的神思一清,趕緊想爬下去,然而卻晚了一步,他的力氣敵不過薛庭,被輕而易舉按到車座上,安全帶咔嚓一聲——綁住了他的上半身。
童淮是真的想哭了:“庭哥,要不你躺下來我自己動吧?!?/p>
薛庭充耳不聞,他做事總是很認真,仔仔細細地扒了童淮的衣褲,從柜子里拿出兩條紅絲帶。
車內開著空調,即使如此,皮膚暴露到空氣中,童淮還是打了個顫。
紅絲帶將他的同邊的手腳系住,嬌生慣養(yǎng)出的一身雪白細嫩的皮肉與紅色的絲帶紅白分明,童淮張口想說話,結果嘴里也被塞了團東西,唔唔說不出話,淚蒙蒙地望著此刻看著有點變態(tài)的薛庭。
薛庭輕輕撫了撫他的腿側,欣賞著這幅美景,嘴角勾了勾:“淮崽,很適合你?!?/p>
童淮想踹他,偏偏腿又動不了。
薛庭揉捏著他的后頸親了親他,大大分開他的腿,做了會兒擴張,硬挺的器官慢慢頂了進去。
童淮剛成年就被他上了,到現(xiàn)在做的次數(shù)數(shù)都數(shù)不清,熟悉彼此的身體,繃緊的腰一下軟塌下去,從喉嚨里發(fā)出陣細哼,喘息很重。
這些年童淮東奔西跑,代他看了許多景色,常常不在家。
薛庭放他去跑,任由他撒野,但童淮安安分分待在他身邊才是他心里的愿望。
“還亂跑嗎?”薛庭按著他薄薄的小腹,深深頂撞進去。童淮顫了顫,使勁搖頭,微痛的脹滿感積壓著下身,闊別兩月的快感與刺激順著尾椎爬上來,他大腦空白著,感覺整個人都被薛庭輕而易舉掌控著,包括他的欲望。
薛庭并沒有因為他的乖巧放過他,按著他深重地頂弄了會兒,看他想說話,拿開他嘴里的東西,俯身往他:“想說什么?”
童淮眼眶紅紅的,要哭不哭的,吸了吸鼻子,委屈得不行:“你都不親我……”
薛庭的神色很溫和,依言吻上他的唇,動作輕柔,身下的動作卻堪稱粗暴,他捏住童淮下頷,嗓音低沉:“有感覺了?”
童淮被他的東西頂?shù)锰?,幾乎每一下都擦到敏感點,細細哼哼地叫得自己都害臊,迷迷糊糊地回:“你進來我就有感覺了……”
這小孩兒有時候坦誠得過分,薛庭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吃了。
童淮被他弄得又舒服又難受,很想抱著他:“把我放開,難受?!?/p>
“又嬌氣了?”薛庭拂開他的額發(fā),在他濕紅的唇上又印上一吻,把絲帶和安全帶一起解開。
童淮能動作了,雙腿下意識夾了夾,感覺埋在身體里的東西好像又硬脹了幾分,感覺自己真要活不過今晚了:“輕、輕點……”
等薛庭輕了點,他又不滿:“重一點?!?/p>
床上也是個祖宗。
薛庭給他氣笑了,擰了他胸口一把,這下不慣著他了,把他翻過去跪趴著,掐著那把細腰,每一下都撞得又兇又狠,抽插時細微的水聲不絕。
童淮整個人都要給他弄瘋了,神智幾乎要被撞散,崩潰地手腳并用地往下爬,又被拽回來狠狠插進去,整個人一抖,白皙的膚色上泛著層桃紅。
第一次結束,童淮覺得自己去了半條命。
被鴿了一個月的男人不好惹,他懷疑自己今天真會給他操哭了。
薛庭抽離出去,他蜷在他懷里,感受著有什么溫涼的東西順著后穴流了出去,并了并腿,錘了他一下,埋怨:“……你要怎么跟司機說???”
這要怎么清理啊。
薛庭愛不夠似的在他頸側啄吻著,聞言不咸不淡道:“現(xiàn)在是想這個的時候?”
察覺到某根危險地抵在股間的東西重新蘇醒,蠢蠢欲動,充滿了威脅感,童淮趕緊討好地親回去:“哥哥,我想睡覺了?!?/p>
薛庭靠著車窗,將他抱在懷里,不緊不慢地掐著他的腰將他提起來:“乖,哥哥在跟你睡覺?!?/p>
猝不及防的深度讓童淮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他果然哭了,俊秀的臉依舊如少年時那般,淚水順著雪白的臉頰淌下來,漂亮得過分,哭得像個小孩,也哭得很好看。
越哭薛庭越過分。
他熱愛童淮真誠的笑,也喜歡見到他在他面前、只展現(xiàn)給他的獨有表情。
“淮崽,”薛庭親了親他的耳側,哄騙他,“想跟我結婚嗎?”
童淮給快感折磨得軟得不行,摟著他的脖子,模模糊糊聽到他問了聲什么,想也不想就點了頭,一顫一顫的,打了個哭嗝:“哥哥,好了嗎?”
薛庭沉默一瞬,翻身將他壓到身下:“真想停下來就別這么叫?!?/p>
一切結束時,天色已經(jīng)擦黑。
童淮累得要死,長長的眼睫低低蓋著,沒力氣跟薛庭叫板了。
乘電梯回到地面,他被薛庭輕松抱著走進屋,哼哼唧唧把毛茸茸的腦袋往他頸窩里拱:“婷婷,晚上想吃你做的菜,什么都行?!?/p>
薛庭低頭用下頷蹭了蹭他的發(fā)尖,心情不錯,千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