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鍋碗的事都解決了,食材也完全不用擔心,人手也基本足夠,只是都是一些對料理一無所知的小白,但這個開頭至少是順利的。譚銘心情大好,每天就往返與宮殿和宴會廳,從洗菜到切菜,從調(diào)料到蒸煮,他都一點點細致的教導。相比起在飛船上他一個人主廚,另外兩人打下手,此時他更像一個烹飪學校的老師,把自己的一身本事盡數(shù)交給包括史考特和卡納蘭在內(nèi)的二十二人。
另一邊亞德里安也對目前的狀況很滿意。
譚銘每天忙于廚房,心情大好,這直接導致他回到宮殿后也心情不錯,亞德里安半夜過來睡覺他都只是隨意拒絕了一下,見對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么。于是亞德里安順利的搬到了譚銘的臥室,每天早晚運氣好,還能偷到一個吻。亞德里安說不上這是什么感覺,他也并非迷戀那個淺淺的吻,只是每天看到譚銘那張或是興奮或是在思考發(fā)呆的臉,就忍不住想要湊過去。
對此,譚銘的觀點是,亞德里安純粹把自己當做一個解悶的玩具了。一個大男人每天被莫名其妙的偷吻,譚銘在幾次強忍,爆發(fā)了一次未果之后,徹底放棄,偶爾被偷吻到也只是狠狠的瞪回去,到后來,來瞪都懶得了。亞德里安頓時覺得少了不少樂趣。
譚銘花了三個晚上的功夫,列出了一張宴會的菜單,他拿給亞德里安過目,對方看過后一臉茫然。
"這……龍鳳呈祥是什么?龍和鳳是你們的圖騰這我知道,但那不是傳說?這能做食材嗎?佛跳墻又是什么東西?金色年華也是一道菜嗎……"亞德里安隨手指了幾個地方。
譚銘湊過去,解釋了一半,忽然覺得這確實是自己沒考慮到位。對于這些天天和營養(yǎng)液的藍斯星人來說,你就算直接給他們報制作材料,他們估計都搞不懂你在說什么,就更別提這些有文化背景的菜名了。譚銘本來想順道推廣一下那些極具特色的Z國菜名,但看來還不能太心急,一時弄太多東西,這些外星人肯定得暈菜。
譚銘立刻做了修改,將那些復雜文藝的菜名改成最普通的,并在下面標注了用料。盡管這樣,亞德里安還是有好多地方不懂。譚銘耐心的一點點相對方講解,包括制作過程和口味,對于食物,譚銘總是無比的熱情和認真,講解菜名的時候,那表情簡直就像在展示自己的心愛之物一般,亞德里安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從菜名移到了譚銘身上。
"你看我干嘛?"譚銘實在是受不了對方赤裸裸的注視,抬頭瞪了亞德里安一眼,然后關上光腦,躺下準備睡覺。
亞德里安也跟著躺下他單手支撐著腦袋,側(cè)向譚銘,笑著說道:"怎么不說了,還沒說完?"
譚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到底是想聽內(nèi)容還是聽我說。
亞德里安盯著那張臉看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湊過去,在譚銘耳邊小聲笑到,"我剛剛用光腦查了一下龍鳳的注釋,你把這道菜用在我們的訂婚宴上,我能按我的意思理解嗎?"
譚銘表情一僵,頓時腸子都悔青了,他當時之所以寫了這個菜名,一是處于習慣,Z國婚宴總少不了龍啊鳳啊的,再者他覺得這些外星人也搞不清龍鳳的具體指代,用一用也無所謂。沒想到亞德里安會對這個如此執(zhí)著,還親自去查找了光腦。
譚銘咯?半天,腦袋里念頭飛轉(zhuǎn),半餉才心虛的胡亂解釋道,"其實那只是個片面的意思,龍鳳也指代陰陽,你擅武我主文,便是陰陽調(diào)和,自然之道。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絕不是片面的男歡女愛什么的,你不懂別瞎想。"
亞德里安看著對方表情嚴肅的滿口胡言,頓時心如貓爪,二話不說,直接一把將人拉過來,就是狠狠一吻。
譚銘心里悲鳴,心想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