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開往會所,路上車流不息。
沒人再蒙她的眼。
熙想抱著艾莫斯,一路看著窗外風(fēng)景,突然產(chǎn)生一種預(yù)感。
就算她歇斯底里地對路人訴說真相,他們也只會像嫖客那樣用那種目光看她。這些黑衣人會假裝成她的保鏢,謊稱在保護一個瘋了的大小姐。
衡量了一路,終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只悄悄記住了從別墅到會所的路線。
最終豪車停在一家娛樂歌廳的門外。
正門外的梁柱雕著飛騰盤龍,氣派奢華。寬敞的大廳里有白襯衫系領(lǐng)帶的服務(wù)員推車運送酒水,渾厚破嗓子歌聲從包廂滿溢出來。乍看除了地方大些,普通得再普通不過。
熙想觀察著周遭有些困惑,被黑衣人帶到后方的代步車上,幾分鐘,才終于看見熟悉的裝飾。
原來無論是酒吧還是歌廳,都是會所的偽裝。
通道像田鼠的地宮一樣令外人風(fēng)不清方向,一旦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能逃得無影無蹤。
馥郁芳香從墻上,柔軟地毯,盆栽中傳來,飄忽不定,不知道的會以為是某種空氣清新劑或者是花卉精油,但那其實是女人的汗香和淫水。
視覺、嗅覺……各種感覺回憶在喚醒她的腦神經(jīng)。
被翻篇的噩夢輕易浮現(xiàn),連帶引起生理性地反胃。
艾莫斯搖著尾巴,到處嗅嗅,似乎很喜歡這種氣味,有發(fā)情的征兆。
熙想的頭皮突突地刺痛,抓緊狗繩,快速離開。
*
溫雅的治療室里,痛苦哀嚎起伏,酸腐的消毒水氣味令人作嘔。
床一張張擺列在大屋中,女人們像死魚一樣放棄尊嚴(yán)打開腿,私處敷著軟巾或插著藥栓,還有人意識不清地叫嚷,肆無忌憚地手淫,像是被人喂過藥。
有人用嫉妒打探的目光瞟著熙想,明顯在覬覦她一身珠寶金飾。
更有人大膽在床上喊話:“你的錢怎么來的?介紹給我認(rèn)識唄!有什么癖好我都能接受!”
熙想看了那女人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rèn)識她,匆匆遠(yuǎn)離。
“溫雅在哪兒?”
有個女人指了指角落。
角落里有張床單獨隔開,還有布簾圍擋,里面?zhèn)鱽砼诵沟桌锏膽K叫。
“按住她?!睖匮畔逻_著命令。
“不要了,我不要治了……放過我吧……”
熙想好奇走過去,掀開布簾一條縫,從中窺探。
里面居然站了好幾個黑衣男人,像看犯人似的站在床邊。
床上的漂亮女人全身赤裸,身上有被人蹂躪過的痕跡。她的脖子、四肢和腰部都用皮帶捆在床板上,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雙腿打開呈M形固定在分腿架上。
溫雅穿著白大褂,戴著手套和面屏,正在處理女人的下身,但只要動作幅度稍微大點,都會引起女人的慘叫。
那女人的姿色在會所里只能算中成,根本不至于讓黑衣人這樣看著她。
直到溫雅轉(zhuǎn)身去拿器具,女人的下體才暴露到眼下。
駭?shù)梦跸牒笸艘徊?,差點踩到艾莫斯的爪。
女人臀部和腿根上掐出來重重迭迭的手指印,像花瓣似的,指印褪色成黑紫色的淤青,像是被蹂躪了很多次。陰唇翻開通紅一片,里面流著白而稀的分泌物。就在大小陰唇上,居然長著七八個凸起的肉疙瘩。
好惡心!
真可怕!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熙想以前只聽說過,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看了幾眼后,忍不住捂嘴干嘔。
艾莫斯吠叫起來。
幾個黑衣男人發(fā)現(xiàn)了熙想,卻沒有驅(qū)趕她,竟朝她點頭示意,就好像狗腿效忠老大似的。
溫雅拿起一支筆,筆的末端連著電線,轉(zhuǎn)頭白了她一眼:“忍不了就滾遠(yuǎn)點。去外面等著?!?
說完話,她轉(zhuǎn)過身用筆頭的金屬部分壓在疣體上,毫無感情地按下按鈕。
“我不治了,我反悔了!我不要治了,放過我吧!啊——”
女人聲嘶力竭地慘叫,扯松了皮帶。
青煙飄在單間上方。
有點烤肉的香味。
旁邊一個黑衣人順手往她臉上抽了一巴掌,把皮帶箍牢了:“你欠了金爺多少錢,還敢說不治?”
又是金爺……
熙想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牽著艾莫斯逃去了對面單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