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
數(shù)個小時之前。
紋身室。
“我不會對波塞冬下毒的?!?
熙想將毒藥塞了回去。
溫雅壓低聲音,從齒間擠出幾個字,眼神幾乎能把她射穿:“你是不是有???!”
“我知道這東西肯定很難找到,對不起,可我不能背叛他!”熙想語速加快,“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和林澈之間,并不是單純被控制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愿意為他完成表演。”
“熙想!”溫雅著實被氣炸了,胸廓起伏,回頭又瞄了一眼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我以為你這幾天已經(jīng)醒悟了……你會死的!”
在溫雅看來,她幫了林澈,結(jié)果非死即殘。
可她最初被林澈選中,就是為了美人魚表演,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林澈只會幫她尋找其他的“價值”。
但如果她順利完成表演呢?
至少他會念在往日情分上,不會將她背棄得太慘。
他喜歡忠誠的人,他不會吝嗇這點錢,他給她的錢和禮物,已經(jīng)足夠她支撐下半輩子了。
哪怕淪為別人的玩物,只要她成了美人魚,變得足夠昂貴稀有,就不會被傷害。
“你殺掉波塞冬后,我能幫你離開這里。熙想,你想不想出去,變成正常的人?!離開這里吧,你不適合這里,你應(yīng)該離開!”
大概是出于風(fēng)險的考量,溫雅以前從來沒將這番話說得這么直白。
如果這些話說出去,溫雅的下場肯定很慘?,F(xiàn)在會說給她聽,一定是真的關(guān)心她。
“我不能出去了。”熙想搖頭,哽咽,輕聲說,“每一件事都構(gòu)成了我的過去,而我現(xiàn)在遇到的事,足夠構(gòu)成一個新的我……溫雅,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溫雅憤恨咬唇,大約是想罵人,生生忍住。
“我習(xí)慣被林澈養(yǎng)著,習(xí)慣有女仆伺候我。我也習(xí)慣了搖尾乞憐,但我是真的喜歡他。我好下賤,只和他分開這些天,我真的好想他。我總想和他做愛,我喜歡他的體溫,我想他摸我的身體……”
“可憐的熙想……你是被他控制了?!睖匮啪o緊抱住了她,“你現(xiàn)在不清醒,但如果你脫離出去,時間久了,你會看清現(xiàn)在這段根本就不是感情,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熙想:“不!你憑什么界定我的感情呢?!況且,如果在你看來我是個瘋子,可我很快樂,你為什么要叫醒一個瘋子呢?叫醒之后,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們在干什么?!”
屋子里的動靜驚動了黑衣保鏢。
他們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被迷暈的女仆。
溫雅立刻恢復(fù)了氣場,雙手環(huán)胸,仰頭問:“怎么?她非要帶走我的病人,我嫌她礙眼,給她點教訓(xùn)。還用得著你們嘰嘰歪歪?!”
熙想悄悄拿走溫雅手中的噴霧瓶,倒入了花瓶中,走的時候?qū)⒒ㄆ坑枚Y物盒包了起來。
“這是我要送給主人的,你們不許打開它。里面有水的,別打翻了?!?
*
后半夜。
熙想突然睡醒了,輕輕打開小夜燈,觀賞起林澈的睡顏。
她用手指投在他臉上的陰影,描著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怎么可以這么好看呢……
熙想偷偷地親了他一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摸了摸他的胸,再摸到腹肌。
再摸到……
舔了上去。
林澈被驚醒,攬住了她的腰,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睡意朦朧地說:“快睡了。小妖精,你想把我榨干嗎?”
點頭。
“嗯。”
林澈親了她一口:“沒了。”
她小惡魔似的挑釁:“你不行?!?
“……再說一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