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想夢見了煉獄。
她被吊了起來,無數(shù)個穿著黑背心的陌生男人圍著她,手中握著粗大的陽具,摩擦她赤裸的美好的胴體,肆無忌憚地褻瀆她。
每次觸碰到她,陽具就像淬火尖刀一樣,在她皮膚上切割出一道道淋漓血痕,疼痛感中帶著灼熱。
夢里,整個空間猙獰血腥,飄著她飛濺出來的鮮血。
她就像一條上鉤的魚,無助掙扎,卻怎么都無法從夢中醒來。
[阿澈,快帶我走……救救我……]
可怕的噩夢不斷循環(huán)。
他似乎無處不在,一直在監(jiān)視他,卻始終不愿現(xiàn)身。
一整夜。
熙想足足夢了一整夜。
啪——
“嗚……”
鞭痕落在身上火辣辣的,汗水鹽分加劇了疼痛,來自于現(xiàn)實的痛感迫使她清醒過來。
她全身赤裸地吊在鋼架上,雙手被繩子捆著,雙腳騰空。
數(shù)道妖嬈紅痕在胸腹之間交錯,紅色襯得肌膚愈發(fā)白皙,長發(fā)沾了汗水黏著鎖骨,美得慘烈又放浪。
女仆一臉麻木地站在她面前,收回剛剛抽下來的鞭子,準備過一會兒再抽下一鞭。
這是會所里懲罰不聽話學(xué)徒的常見套路。
除了鞭打之外,他們還會用各種羞辱人的花樣,摧殘掉新人本應(yīng)有的防御和自尊,好讓她們完全順從。
但她已經(jīng)這樣慘了,為什么林澈還要懲罰她?
熙想尚未從昨天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緩緩轉(zhuǎn)頭望著一旁的林澈。
天居然已經(jīng)亮了,晨曦透過窗戶灑落在他的側(cè)臉和肩膀。他穿著銀色絲絨睡衣,優(yōu)雅地翹腿坐在沙發(fā)一側(cè),手里端著女仆剛煮好的咖啡,裊裊冒著熱氣。
他小呷一口,側(cè)頭望著她,欣賞她身上的鞭痕,薄唇輕抿。
她以為這會兒應(yīng)該在他枕邊醒來,他會用擔(dān)憂的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她,說他擔(dān)心了一整夜。
他應(yīng)該告訴她美人魚表演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用它打賭。
他至少可以重申在他手里不會死人。
無論怎樣都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樣。
熙想望著他半晌,昂頭閉上眼,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林澈:“笑什么?”
熙想不想說話。
林澈瞇起了眼。
咚咚咚。
他突然疾速靠近,攜來一股憤怒的氣壓。
手腕上的繩子突然松開,熙想重重跌落在地,又被他猛得拽起,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你看著我!”
熙想被迫抬頭注視他的眼睛。
林澈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好看,深琥珀色眼眸,很長的睫毛。每次她依偎在他懷中的時候,都會悄悄看他好久。
這會兒,他的眼瞳里反映著自己蒼白的臉。
那是一幅心如止水,看透一切的冷淡表情。
嬌養(yǎng)囚禁和所謂調(diào)教,不過是想將她完全掌控。從身體到心,再到靈魂。但凡她有一點脫離他的掌控,他或許會懲罰她,或許會加強籠絡(luò),讓她愛上他。
一切不過是為了這場美人魚表演罷了。
在他看來,她應(yīng)該完全順從他,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反思自己在金爺宴會上犯下的過錯。
她要求得太多,而他要求得太過。
“不準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不許這樣笑!”
近在咫尺的距離。
熙想能清楚看到他的瞳孔因為生氣而縮小凝聚起來,顯得更明亮了。他牙關(guān)緊咬,呼吸也變得急促。
這里面不止是憤怒。
他的憤怒源于征服欲,而他表達征服欲的方式并不僅僅只有懲罰她。
還會想上她。
她實在太了解他了。
熙想用無辜而茫然的眼神回望著他,問得輕巧:“主人希望我用什么眼神呢?”
嗓音因尖叫過度而沙啞低沉,字音卻輕松跳躍,兩相結(jié)合之下竟有些撩人。
她的眼眸里一派純美無辜,是男人最經(jīng)不住的懵懂少女感。
她也很了解自己的身體。
下一秒,熙想如愿被他解開,推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中。
眼前一暗,他伏了過來,像個獅子按住獵物似的,按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咬牙切齒:“你在生理期,不要勾引我!”
熙想昂頭輕笑:“麒麟說,在會所里,如果她們來了生理期,還是會接客?!彼蛳麦w,將帶血的衛(wèi)生棉抽了出來,隨手丟在一旁。
“你確定?”他盯著她,眼中迸發(fā)的欲火幾乎能將她燃成灰燼。
熙想聲音輕輕的:“你不否認嗎?”
他咬牙,磁性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喘息:“否認什么?否認這么長時間來……你被我照顧得太好了,沒有吃過這種苦?”
乳房被他握住,他的指腹摩挲著蓓蕾。
熙想側(cè)躺在沙發(fā)里,扭捏呻吟了幾句,像個尋求主人撫摸的小寵物,媚眼如絲:“你不會把我玩壞的,我是你的搖錢樹,是你掌控會所的籌碼……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美人魚表演。如果我成功了,你能完全掌控會所,還能實現(xiàn)其他你想要的……你給我金錢,是因為我能給你更多金錢,你寵我,不過是為了哄我去和一條海豚做愛。你讓女仆拍下蹂躪我的畫面,是為了讓我早點習(xí)慣在陌生人面前表演……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是嗎?”
她說了很長一段話,很輕地說著,說到最后聲音卻啞了。
林澈的手漸漸停了。
熙想安靜地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試圖從他冷沉的面容中找到什么。
林澈并沒有什么表情。
他甚至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知道一切而感到意外。
或許從他帶著她出現(xiàn)到金爺面前,就已經(jīng)猜到她會知道。
他只將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大掌重重撫摸她的全身,沒有顧忌那里是不是剛被鞭打過。
熙想扭著身子痛呼連連,叫聲沙啞嫵媚,好像全身都長了敏感點似的,點滴淫水混著經(jīng)血流在了床單上,就像是處女的貞潔。
他胯下的巨物早就出現(xiàn)了,隔著褲子絲絨布料蹭在她的大腿上。
熙想伸手去摸,但被林澈拽著胳膊翻過身去,趴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