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不出口。”
“那你寫下來。”說著,胡言之打了個響指,憑空飛出一張紙一根筆,停在冷無霜的面前。
冷無霜提筆,斟酌著用詞,慢吞吞在紙上寫字,待寫完之后,未待墨跡干透,他竟是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直接送到胡言之的手上。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事兒,能讓我們平日里連眉毛都懶得動一下的無霜掌門急成這樣?!?/p>
說著,他攤開了紙細(xì)細(xì)看了起來,他面色本是淡然,卻在看完了幾行字之后,眼睛越瞪越大,到了最后已是滿臉震驚。
“你你你...不是吧?霜霜你...你果真被...”話未說完便被冷無霜惱怒地打斷。
只聽他恨聲道:“那蛇妖心思歹毒,死到臨頭還要害我,我當(dāng)時(shí)就該把他千刀萬剮的?!?/p>
胡言之默然,心知冷無霜不愿意他提起他那兩個徒兒的事情,也就沒故意再提。
“說說那蛇妖的事情,你接任務(wù)之前可知那是什么蛇?可有問清楚那蛇妖的毒性?”
冷無霜赧然道:“并未,我以為...”
胡言之同冷無霜多少年的老朋友,哪里不清楚他是什么性子。
自己這個好友天資不俗,乃是單靈根水靈根的資質(zhì),再加上后天也比旁的修士更加用功,如今的修為在這大陸里也是能夠拿出來顯擺的,一點(diǎn)也不輸其他大派的掌門。
只是他修為高了,自是有些自命不凡,平時(shí)出任務(wù)遇著些小妖小怪的也不當(dāng)回事,這不,常在河邊走,終于濕了鞋。
胡言之并未多言,從榻上下了地,走到冷無霜身邊。
“按你說的,我大概也曉得那蛇到底是何方妖物了?!?/p>
“是什么?可有解?”
“你果真要聽?”
冷無霜咬牙。
“要!”
胡言之一笑。
“好,那我便說了。”
他給冷無霜倒了杯茶水,繼續(xù)道:“那蛇叫‘九奎’,蛇性本淫,那一類更甚些,你說他臨死之前咬了你一口,那毒液正是從他牙中傳到了你皮肉里,若是你當(dāng)時(shí)砍掉了整個胳膊也還有的救,之后再長回來也是一樣的,如今已經(jīng)沒得救了,不過也虧你修為高,這毒本是致死的,估摸著一些毒性被你體內(nèi)的修為給化去了...”說著,他狡黠一笑道:“剩下的那些致淫,你應(yīng)當(dāng)體會到了?!?/p>
冷無霜指節(jié)捏得泛白,臉色也白得難看,語氣澀然。
“果真無解了?我自己控制住也沒有用嗎?”
“先不說你自己控不控制得住,若你果真控制住了,半個時(shí)辰之后,也保證你命斷魂消?!?/p>
身子一顫,他咬著唇喃喃道:“那我日后該怎么辦,我還沒有報(bào)仇,靈云派還未重新興盛起來,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胡言之氣憤地瞪他一眼道:“你還真想死???另外一條不用死的路不走,你偏偏要走死路?”
“可是...我實(shí)在是再無臉面去...”
“那又如何?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自己不也舒爽?那兩個徒兒嘴上不說,心里肯定開心得很?!?/p>
垂著眼,冷無霜艱難道:“好...你莫要再說了,我回去再想想,讓我好好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