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受傷
“仙長,您說的叫做玄天的道長就在這屋里,只是...他被那妖怪傷了,雖是叫人好生照料著了,還是不見好,您也看到了,我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實在是...實在是沒什么能力,他昨日還清醒著,今日就血流不止了,估計是...活...”那村民話還未說完,被冷無霜冷冷一瞥,最后幾個字便堵在了喉間。
冷無霜推開了門。
極小的一個屋子,簡陋狹窄,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光線昏暗,冷無霜瞇起眼睛才看清床上的那人。
穿的是靈云派的白道袍,只是如今,這靈云山頂皚皚白雪一般白的道袍已經(jīng)染上了暗紅透黑的血,衣擺和胸前也俱是污黑的泥塵,烏黑的發(fā)散亂糾結(jié)在胸前,眼睛緊閉,長長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毫無生氣。
想也未想,冷無霜將手抵在玄天胸前,自身體里凝出靈力,自掌心引入玄天的身體之中,眼看著那白光漸漸隱沒在玄天身體中,他的眼睫也微微顫著,眼簾掙扎著撐開,眼中映出冷無霜的臉。
“師...咳,師父,徒兒無用?!?/p>
冷無霜忍著眼中的澀意,冷聲道:“別說話,你受傷過重,先讓為師治好你?!?/p>
“咳咳...師父可否先聽徒兒說幾句話?”
“不準說。”
玄天艱難地彎唇一笑,摸索著握住冷無霜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與自己的相扣,眼神不著痕跡地落在立在一邊的小師弟身上。
白疏動了動唇,眼中掙扎,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聲示意屋內(nèi)剩下的幾個人先出去,自己也跟著出了房門。
房門被關(guān)了,屋內(nèi)更加昏暗,只余冷無霜手掌中輸出靈力之時,身上浮現(xiàn)出的一層淡淡的光芒。
襯得他更如神仙一般。
玄天專注地望著,眼睛一眨都不愿意眨,另一只手尋摸著撫在冷無霜的面頰上。
“師父說過,修仙之人雖有修為傍身,但亦該當個君子,控制一己之欲,普度眾生,你說君子端方,修仙之人有符咒劍術(shù)立命,亦不能有失與行,我為靈云派大師兄,更該以身作則的?!?/p>
眸光流轉(zhuǎn),定定落在冷無霜身上,流淌著潺潺流動的溫存與愛意。
“十三歲那年我被擄做戰(zhàn)俘,是師父在漫天箭雨之下救了我,把我?guī)Щ仂`云派,教我修行,教我克制?!?/p>
“君子克己,德行端莊。師父教我術(shù)法劍法,亦教我德行與愛人,有些事卻非我所能自控,我可以忍受百年如一日枯燥無味的修行,亦能忍受被妖物重傷的苦楚,但我...容忍不了師父對我的冷落和躲避。”他眸色漸深,手卻抖得厲害,從眼前人的眼角眉梢撫過,最終留戀地停在他的唇上,摩挲撫弄。
他嘗過這里,又甜又軟,仿佛摻了蜜一般,情動之時會半張著喘氣,溢出誘人犯罪的呻吟。
“師父...你當曉得的,我心悅你,一直以來都是,之前那次你不愿意接受,我也愿意等著師父,等著師父心甘情愿接受的那一天,可如今...”
話還未說完,他猛地吐出一口鮮紅溫熱的血來,冷無霜怔然望著,面上仍是無喜無悲的神色,手卻顫得可怕,被玄天一把握住,上頭便染了一層黏濕可怕的血跡。
“抱...抱歉,我非有意,臟了師父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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