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一團漆黑,只??吹揭稽c人臉。商陸保持著被他拉進來的姿勢,一手撐著柜頂一手攬著他肩,就那么屁大點地方,彼此吸都到了對方臉上,空氣悶熱升溫,把彼此今天噴的什么香水聞了個一清二楚??聨Z難堪得低下頭,商陸俯在他耳側(cè)︰“你很熟練啊?!?/p>
氣息發(fā)聲,低沉沉又輕飄飄,順著好聞的味道鉆入耳中侵犯吸。
是愛馬仕的橘綠之泉。帶苦味的柑橘調(diào),橙味清甜,木質(zhì)香味沉淀??聨Z對這款香太熟悉,曾經(jīng)的身體洗護就是同個系列,鋪天蓋地的香味籠罩住他,黑暗中鼻翼翕動,他……他快吸不過來了。
黑暗中聽覺和嗅覺一同敏銳,滿室寂靜中,一些奇怪的聲音清晰地凸顯,聽半晌,兩人臉色同時一變——他媽的,誰在這里玩偷情?!
喘熄聲要命得不得了,伴隨著衣料的摩挲和皮帶扣的碰撞,難耐的嗚咽后,又加入了耳鬢廝磨的沙沙聲和碰撞聲??聨Z整個人都不太好,牙齒咬著內(nèi)唇,緊緊攥著西服一動不敢動。
戰(zhàn)況激烈,一時半會是結(jié)束不了,商陸手都舉酸了,肩膀松動手臂下落,沒地方放,最終搭在了柯嶼肩上。掌心下的襯衫有潮意,想是他被嚇出了冷汗。肌理的溫度和觸?感在這種潮濕下深刻,商陸感到對方明顯一繃,繼而看到柯嶼警告性地瞪著他,動了動唇。
“?”
沒聽清,禮數(shù)周全地低下頭把耳朵湊過去——嘴唇擦著耳廓把聲音帶得曖昧︰“……別碰我!”
……還挺兇的。
商陸的眼神和手勢都寫滿了無辜和憤怒——我他媽還能怎么放!
柯嶼無語仰面,干脆閉目斂息捂住了耳朵,剩商陸一個人在一聲比一聲更要命的喘熄中被動觀賞。
真會玩兒。
腳步落在地毯上沒聲音,過一會兒,聲音寸步靠近。商陸眼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砰!柜門被地一撞,有誰被壓了上來。
……我操你大爺。
有節(jié)奏的有力撞擊連帶著柜門都開始共振,雖然內(nèi)嵌式的柜體牢不可破,但橫桿上掛著的衣架已經(jīng)開始連帶著晃悠滑動,周而復(fù)始地打在商陸緊繃的、寬闊的肩膀上。
好……這就是大陸娛樂圈。?思?兔?在?線?閱?讀?
商少爺忍得一頭火起,柯嶼比他更緊張。商陸尚且還勉強算個素人,他卻是公眾人物,要是這會兒柜門好死不死被撞開,那他和門外兩個就是誰更有名誰死得更快?!懔?,從最近話題度來看——還是他死得更干脆點。
縫隙中,喘熄好像筆直無礙地鉆入了耳朵,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賤貨。”
磁性,帶著戲謔,伴隨著皮帶抽打的清脆響聲。
眼楮驀然睜大,柯嶼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在了商陸懷里。
……是湯野。
汗沿著背下滑,洇入抹了藥膏的傷口中。
柯嶼甚至都無暇去感受到痛,只用力地猜測——另一個是誰?
公司藝人除了他和應(yīng)隱,還有誰出席?不,不可能是應(yīng)隱……微弱的光線中,柯嶼的眸光浮動破碎,好像忘記了如何眨眼。
一場激情于外酣暢淋漓于內(nèi)卻是度日如年,商陸垂下目光艱難讀表……二十分鐘。
垃圾。
室內(nèi)重回寂靜,遠處宴會廳的熱鬧分毫沒有浸染這里慵懶的曖昧。打火機聲音響,火苗燃氣,深抿吁煙的氣息綿長,浸透了愜意。一道男聲響起︰“湯總,總這么憋著傷身體啊?!?/p>
好耳熟的聲音。年紀不大,但也不小,耳熟,說明曝光度可以……對著湯野甜膩膩的,讓柯嶼短時間內(nèi)難以把他跟圈內(nèi)的誰對上。
商陸聽到“湯總”兩個字,不動聲色地垂眸掃了柯嶼一眼。從剛才開始他就魂不守舍,看來的確是他老板湯野。
“他跟他老板湯野也臟得很?!?/p>
商明寶的話見縫插針,原本一笑置之的爆料在一場春戲后卻如同有了實質(zhì)性的畫面。
商陸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柯嶼從思緒中回神,見他遠離,眸中露出些微疑惑,又很快自顧自找到了解答,勾起唇角眼神嘲弄,明明白白寫著“出息”倆字。
……我靠別冤枉人啊。商陸把他腦袋按進懷里,聲音更低地貼著耳廓︰“沒硬,別冤枉我。”
湯野對柜子里的動靜一無所知,低笑一聲,高高在上賞玩物的姿態(tài)︰“不是有你嗎?”
“你答應(yīng)過我簽我進辰野當(dāng)一哥的……每次都是床上說得好聽,還不是有好的都捧給柯嶼?!?/p>
“寶貝,你也知道你老板難對付,五千萬的違約金你怎么補給我?”聲音低下去,出口的話親昵卻低俗︰“……屁股捅爛了也不夠補?!?/p>
五千萬違約金!
咖位——或者說商業(yè)價值比柯嶼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