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對方依然喜歡她。
一想到這,她的心便被填得滿滿當當。
最后的結(jié)果,是經(jīng)濟學(xué)院贏了。既然贏了,那就免不了一場慶功宴。
籃球隊這群人非常熱情,楞是要把沈溫和陳詩歡一塊兒喊上,陳詩歡臨陣脫逃了,只留下沈溫這個隊友家屬,她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這伙人大抵也是難得沒這么放松了,叫了好幾箱啤酒和白酒,都喝了不少。
程放作為得分王,還是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被灌得最多。
一場飯局下來,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醉了,幾乎都是醉醺醺的。只有沈溫是最清醒的,大家鬧歸鬧,還是很照顧女孩子的,也沒人敢敬她酒,生怕程放第二天醒來找他們算賬。
最后其他人都互相扶持著打車回了學(xué)校,只有程放,又抱著沈溫撒起了酒瘋,不肯走,也不愿意回寢室。
沈溫拖不動這一米八幾的男人,沒了脾氣,問他:“不回寢室?那你想怎么辦?睡大街嗎?”
程放在她耳邊呼著氣,一字一句道:“去,酒,店。”
沈溫盯著程放的眼睛觀察了許久,想分辨對方是真醉還是裝醉,可程放的眼神朦朧散亂,很不清醒,應(yīng)該是真的醉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去附近一家酒店開了房。
當她帶著一個醉鬼,還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醉鬼,去前臺登記開房間的時候,旁人還投來了那么一絲意味深長的目光,那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好不容易把人帶進了房間,她直接把程放往床上一扔,自己則坐在一旁大喘氣。
把這人半扶半拖上來,真是有夠累的。
程放卻突然坐起身來,整個人壓在沈溫身上,把她圈在懷里,一幷往床上倒,嘴里含含糊糊地說著:“一塊睡?!?/p>
沈溫想掙脫他的手:“先放開,我去拿塊毛巾給你擦擦臉?!?/p>
“不、要,我們快睡覺?!彪p手死死抱著沈溫的腰不肯放。
“渾身酒氣,睡什么睡!”沈溫微微拔高了音量。
程放突然沒了聲,一動不動的。沈溫以為他睡著了,便想起身去浴室給他拿塊熱毛巾過來。結(jié)果她一動,箍在她腰上的手更使勁了幾分。
對方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處,聲音悶悶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聽起來還頗為委屈。
沈溫一頭霧水:“哪嫌棄你了啊?”
“你說我身上都是酒氣,你就是,就是嫌棄我了?!痹掚m這么說著,可他的身體又貼近了點。
沈溫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了,怎么喝醉了就變得這么玻璃心了?還一句重話都說不得了?
她揉了揉程放的頭發(fā),解釋道:“沒有嫌棄你,是怕你睡著不舒服?!?/p>
“唔......”程放呢喃了一聲,動靜也越來越輕,像是要睡著了。
沈溫便任由他抱著,打算等他先睡著了再說。
程放突然喊了一聲:“小學(xué)姐。”
沈溫楞了一下,她好久沒聽見對方這么叫她了。
“嗯?”
程放的唇貼著她脖頸上光滑細膩的皮膚,親了親,嘴里說著醉話:“我好愛你?!?/p>
沈溫心里一暖,看著他略紅的側(cè)臉,無聲地笑了。
他又半睜著眼:“那你呢?快回答。不要以為我喝多了就可以隨便糊弄我?!?/p>
還知道自己喝多了呢,沈溫輕輕笑出了聲。
真是的......完全拿你沒辦法。
她回答道:“我也很愛你啊。”
11
雖然宿醉的人是程放,可沈溫要照顧一個醉鬼,也很辛苦。到了第二天,反而是程放先醒來。他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溫,又盯著天花板,把昨晚的場景回憶起了個大概。
程放輕輕松開沈溫的手,這渾身酒味的,他自己聞著都難受,真是難為沈溫還被他抱在懷里一宿。
他覺得,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他沖完澡,沈溫也剛好醒了。
程放又躺回床上,在沈溫額頭親了親:“早?!?/p>
沈溫迷迷糊糊地回了個“早?!?/p>
她揉著眼睛坐起身:“我們收拾收拾就走吧?!?/p>
程放把她壓在身下,撒嬌道:“不好,房都開了,睡一覺再走嘛?!?/p>
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沈溫掙扎了一下:“昨天照顧你這個醉鬼好累的,快起來?!?/p>
程放已經(jīng)開始解衣服帶子了,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耍流氓道:“你躺著,我動就行,給你看看你男朋友的腰力有多少。”
沈溫:“……”
她覺得昨晚白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