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風雨般的重逢(完)
芮睿確實在擔心,因為剛才他做到一半,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司佑整個人正處于失神狀態(tài),而本來有所反應的分身也在他的抽送過程中逐漸萎靡了下來。以前并不會這樣的,司佑的身體是可以通過肛交獲得高潮,而他對司佑的身體摸得再清楚不過了,他知道怎么做能夠令司佑舒服到無法控制理智。
他以為司佑是太累了,拍了拍司佑的臉,沒想到一拍之下,司佑居然眼睛一閉,身體就從沙發(fā)上軟倒了下來,如同昏迷一般。
芮睿嚇了一跳,一只手抱住司佑垂下的腦袋,試了試脈搏和呼吸,并沒有問題后,立時開始懷疑他是裝的。連拍了好幾巴掌,直拍到他的臉頰通紅,他才猛然間又清醒了過來,卻開始發(fā)虛汗,嘴唇都是青的,好一會兒才恢復。
芮睿再也沒做下去的興趣,草草系上褲子,把司佑在沙發(fā)上放好,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上次手術的刀口──非常完美。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無法在長出來的頭發(fā)下發(fā)現(xiàn)手術的痕跡。他又給司佑做了簡單的測試,結果良好。
那么,結論只有一個,司佑在裝。
芮睿有些懷疑這個結論,因為司佑裝得太像了,如果連他這個專業(yè)醫(yī)生都看不出破綻來,那這其中就有些蹊蹺了。
“你剛才怎么了?”
司佑接過芮睿遞過來的溫水,有些奇怪這個問題:“什么怎么了?”
芮睿挑起眉梢:“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司佑有些不理解,搜腸刮肚的想,“我剛才……沒做什么吧?”
“嗯,你是沒做什么,只不過睡著了?!?/p>
“睡著了?”司佑更加莫名其妙,“沒有啊?!?/p>
芮睿非常不高興,沈下臉說:“不承認?你就這么不想和我上床?”
司佑也生氣了:“睡沒睡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說了,你捅得我那么痛,我可能睡得著嗎?沒有就是沒有!而且,你莫名其妙打我的臉干什么?好疼的!你以為我如果不愿意,你真能強暴我?打不過你我就不能跑嗎?”
這倒是實話,芮睿想,不過司佑剛才那一剎那的失神仍然像一根刺般橫在他心頭。自從那次大手術后,司佑的健康就一直是他的眼中釘,討厭之極。
“把我來了后的事復述一遍?!?/p>
對于芮睿的這種無理要求,司佑只覺得很無聊:“你醫(yī)生當多了?”
“你說不說?”
無奈的司佑只得一邊回憶一邊說,半小時內(nèi)的事,依他的記憶力自然記得清清楚楚,有些細節(jié)記不住,被芮睿一提醒,也都想起來了。等他說完,水也喝完了,芮睿仍然一臉糾結的表情。
看著芮睿這么糾結,司佑倒是有些樂了:“我真不懂你,你要操,我讓你操,結果不高興的倒是你。請問大爺,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芮睿還真有不滿意的事:“你忘了買酒?!?/p>
“啊?”司佑一愣,“你又沒說要買酒?!?/p>
“你送馮心遠下去時,我跟你說的?!?/p>
司佑努力回憶了遍,肯定的搖了搖頭:“絕對沒有,你沒說?!?/p>
“你記不清了?”
“我沒有記不清。”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清,司佑也不耐煩了起來,“你根本沒說過好不好?你們握過手我就帶著馮心遠下樓了,要么你喊的我根本沒聽見?!?/p>
“你還應了我一句?!?/p>
司佑猶豫了下,可惜,無論他怎么回憶,就是想不起來有這回事。最終,他只能歸入芮睿在無理取鬧的整他。
“小睿,你到底要我怎樣?我真不記得你有說過?!?/p>
“是忘了,還是不記得?”
司佑看著芮睿的臉色,硬著頭皮道:“忘了,是我忘了,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就下去買?!?/p>
沒想到,他才一動,芮睿說喝道:“坐下!”
司佑坐回沙發(fā)上,看著芮睿面容猙獰的慢慢靠近,跨坐在他腿上,兩只手掐著他脖子上,壓低了聲音咆哮:“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裝病,我就乘你還活著,把你一點點解剖,從皮膚剝到內(nèi)臟,再縫回來,保證你活著體會一下!我告訴你,這次回來了,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然的話……”
“行了!”司佑努力壓抑著揮拳的欲望,咬著牙道,“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你剛才是忘了還是認為我沒說過,說老實話!”
司佑猶豫了下,小聲道:“你沒說過。”
芮睿歪著腦袋看了司佑一會兒,忽的站起身,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般道:“我餓了,做飯去。”
對于芮睿的喜怒無常,司佑早習慣了。聽了這句話,他簡直如蒙大赦,一溜煙地鉆進了廚房,不一會兒,飯菜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整個晚餐都是在安靜中渡過的,對司佑來說,一頓平靜的晚餐已經(jīng)是幸事了。等吃完后,他剛開始收拾,芮睿就道:“明天跟我去醫(yī)院。”
司佑怔了下,問:“做什么?”
“檢查身體,我懷疑你還是有病?!?/p>
司佑沒好氣的回了句:“你才有病?!?/p>
芮睿笑得眼睛彎彎的:“嗯,我有病,所以才離不開你。”
一瞬間,那種恍惚感又涌了過來,當司佑意識飄回來時,他發(fā)現(xiàn)他居然站在洗碗池前,手上還戴著洗碗的塑膠手套。他很不喜歡戴這種手套,活動不方便,芮睿不喜歡他粗糙的手,逼著他保養(yǎng)雙手,他卻認為保養(yǎng)這種事是娘們才干的,只要芮睿不監(jiān)督,他就絕對不做。
我這是怎么回事,發(fā)顛嗎?
自嘲著脫掉手套,很快把碗洗完,塞回碗柜,司佑有些慶幸不是在芮睿家,不然的話,光是打掃衛(wèi)生和擺碗就夠他忙的了。
心情輕松的出了廚房,司佑一眼看見芮睿正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
“你不回去嗎?”
“你似乎很不想和我呆著???”芮睿盯著電視,頭也不回的道。
司佑諷刺的反問:“你要我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