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镕兇神惡煞地罵她?!澳闼懒瞬灰o。要是他死了,你就得背上一條烈士的性命!終其一生活在悔恨里!哭什么哭!不許哭!”
云出岫更加嚇得眼淚漣漣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梁記,別動怒別動怒。跟個小姑娘置什么氣?!标愱牥参苛杭伍F。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哭著蹲下身去給地上的交警小哥哥道歉。
任因戴著白手套的手落到了她肩上?!拔覜]事,別哭。”他虛弱地說。眼神尚處在漂浮之中,顯然還沒緩過勁來。
梁嘉镕點了根煙,緩了緩語氣?!皾L回去。這里沒你的事了。”
云出岫望著可怕至極的梁嘉镕直掉眼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樣,小云你扶任因去崗亭休息。抽屜里有藥箱,你倆快去把傷口處理好?!标愱牬驁A場支開云出岫。
她含著眼淚扶起任因向一里外的崗亭走去。
任因后腦勺雖沒有出血,但恐怕有了內(nèi)傷。走路時重心一直不穩(wěn),一米八幾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
不會傷到小腦了吧,云出岫有點惴惴不安。
兩平方的小崗亭內(nèi)剛好只容得下兩個人。云出岫仔仔細細查看他的頭部,給他后腦勺上藥。
“你還是先給自己上藥吧。生得這么細皮嫩肉,處理不好可能會留疤哦?!甭詭蠐P的語調(diào)說出暖心的話。這時的任因終于有了年輕人的稚氣。
不待她拒絕,任因給她倒肘上碘酒。
“嘶—”碘酒抹在皮肉上,瞬間全身刺痛。
任因輕輕吹著她的傷口,摘下警帽,顯得更加年輕了。青澀的面龐青澀的眉目,整個人像是地里新長出的青高梁,挺拔、生澀。
他的眼睛濕潤瑩亮,如同兩滴螢夜后清晨的露珠。
“你也不大,為什么不怕疼?”她好奇地問。
任因一笑,潮濕的霧氣都跟著舒朗了不少。
“我今年十八歲,做了十八年勞動力??目呐雠雒咳斩加小D憧雌饋肀任疫€小,這么小就當記者了嗎?”
“我可比你大很多哦!今年21啦!”云出岫開心地笑著。長著一副乖巧蘿莉的幼稚臉,一米六二的小身材。誰能想到這一幅毫無攻擊性的外表下,潛藏著一具成熟陰暗的靈魂。
任因的確很驚訝,“哇!你21了!真看不出來?!?
他突然羞澀地笑笑,“不過你這里確實比我大很多......”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的一雙巨乳挺翹地矗立在被雨水打濕的白襯衫之中。雨貼肉,水貼皮。就連胸罩的白色蕾絲邊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說胸部中央白嫩深長的溝壑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原本兩平米的崗亭內(nèi),仄逼狹小的地方容下兩個人實在不容易。他們又是陌生人,緊巴巴湊在一起難免尷尬,可任因這個突如其來的車速倒是一支氣氛緩和劑。頓時氛圍融洽了不少。
“你這么小就出來工作,不容易吧?我看你師父,對你...不太好。你會因此而丟掉飯碗嗎?”任因小心地關心詢問。
啊?她并沒有出來工作,只是畢業(yè)實習混個學分而已。梁嘉镕平時也對我她很好,只有犯錯時才會如此嚴厲可怕。
云出岫一時開不了口。
十八歲的交警小哥哥關心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學生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