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往前開了大概近百公里,此時距離嘎斯縣還有一百二十公里,如果持續(xù)趕夜路的話車子汽油怕是頂不住到那個時候。
蕭瑟皺眉問道:“出門之前不是剛檢查過汽油是滿的嗎?”
戰(zhàn)友則苦笑道:“是滿的啊,但是咱們這一路上來回來了也有三百多公里,這一箱汽油能不造完嗎?”
頓了下,戰(zhàn)友的目光劃過第二排的大衛(wèi),又嗤笑道:“要不是路上某個人非要上廁所的話,咱們也不至于非要繞路,這光繞路的單程路線就加了快一百二十公里?!?
被人點(diǎn)名道姓的指著鼻子說,大衛(wèi)也覺得臉色無光,只能愧疚地垂著頭,低聲道:“對不起,我我拖累了大家。”
顧笙則說道:“在車子沒有汽油之前得找地方落腳吧?總不能熄火在半路上?!?
“往前再開三十公里,有個小旅店,是附近的居民用自家的土房改造的的,條件比不得縣城上的,但到底也能住人,咱們可以半夜在那邊歇一晚上,然后等第二天沙塵暴結(jié)束后,讓部隊上的戰(zhàn)友來開車過來送汽油。”
“這么麻煩?”崔海潮忍不住輕聲哼了一句,結(jié)果恰好就被蕭瑟給聽到。
“麻煩?我他媽也覺得麻煩,咱們兩個人頂著這么大的沙塵暴出來接人,結(jié)果又是繞路又是遇見胡狼,這點(diǎn)兒的確是夠背的?!?
“你這人還是當(dāng)兵的嗎,怎么滿口都是臟話呢?”
崔海潮立即不滿地皺著眉看向后視鏡里已經(jīng)闔上眼的蕭瑟,從一開始他就不爽這個人了,總覺得對方一直在針對自己,而且態(tài)度上也有問題。
實(shí)際上這段時間隨著崔海潮各種資源到位,圈子里其他人都認(rèn)定他背后有金主,再加上他身上的代言等級一下子上升了幾個LVE,其他人都在猜測背后金主的身份,即便是大導(dǎo)演看見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甚至最近一個熱門雙男主的軍旅片其中一個男主的角色也確定他出演,這還是內(nèi)地投資的電視劇上男主人選會采用一個香江剛出道不久的藝人。
現(xiàn)在去上戲,之前跟他一塊兒的那些十八線演員都開始恭維的稱他“崔老師”,于是難免整個人會“飄”。
在圈子里人家會看在他背后資本的份上去恭維他,但到了這兒可沒人慣著他這個毛病,尤其還是在軍營里師團(tuán)長都要頭疼的刺頭。
蕭瑟緩緩睜開眼,只上下打量了崔海潮,遂冷笑道:“現(xiàn)在吃軟飯都長這玩意兒?我滿嘴臟話怎么了,要是聽不慣的話,車子一開自己走人,問題是你有這個勇氣嗎?”
頓了一下,蕭瑟又繼續(xù)道:“還有,我只是來接送的,不是來伺候你們做三陪的,少把自己當(dāng)大爺,來這兒,怎么心里也得有點(diǎn)逼數(shù),知道一個道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況且我看你們連龍就不算,一個二五仔還在我面前蹦跶,切?!?
戰(zhàn)友邊開車邊咧著嘴在那笑,他怎么就忘了右邊這位小太子爺?shù)淖彀湍强墒谴懔硕镜哪?,就連在師長面前他都能讓對方氣得拍桌子的,而且這張嘴連小姑娘都不放過,該噴的時候就逮著你的短處拼命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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