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顧笙第一次殺人,但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開槍的話根本想不出任何阻止張偉然的辦法。
她手里的槍是此前張偉然被打掉的那支,當(dāng)時就落在前邊地上,她意識到張偉然撩開衣服后擺的動作后,幾乎是下意識沖過去撿起那把槍。
槍早就上膛,她扣動扳機的時候虎口有些震動,這一顆子彈打在了張偉然心臟右側(cè),不足以讓他直接斃命,但劇烈的疼痛卻叫他瞪大眼睛不斷在地上抽搐,甚至因為失禁而溢出褲襠的鳥漬。
打完這一槍后,顧笙微微喘氣,但還是十分冷靜地將槍里的所有子彈給卸了,然后安靜地退到墻角。
她沒有跑,因為跑的話只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此時房子里被那一震耳欲聾的槍聲從夢中吵醒的崔海潮跟大衛(wèi)披著衣服就跑了出來。
待看清楚院子里的情況,兩個人都驀地嚇了一大跳。
“這、這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大衛(wèi)嘴巴大張,視線落在地上的張偉然上,對方中彈的傷口仍然在源源不斷地冒著血。
蕭瑟喉嚨發(fā)緊,眼神復(fù)雜地看向角落里安靜的女人,這一槍是救了他哥的命。
很顯然蕭寂也察覺到剛剛?cè)舨皇菍γ娴呐耍乖诘厣铣榇さ娜吮銜亲约骸?
小喬跟大熊這邊趕到之后,小喬還未來得及出手,那槍聲便赫然響起。
而隱沒在樹底下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但小喬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奇怪來自于女人的動作。
她打完那一槍之后下意識的退到樹蔭底下,以及過分冷靜沉默的表現(xiàn),更像是一名面對這類場合十分習(xí)慣,甚至熟稔到可怕的職業(yè)罪犯。
小喬擰了擰漂亮的眉毛,但很快注意力又被蕭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打破。
“他們兩個有槍?!?
蕭瑟手指所點的方向便是大劉跟大風(fēng),此時五六個偵察老兵立即端槍舉向兩人。
小喬跟大熊對視一眼,大熊立即大聲喊道:“等等,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也是部隊上的,咱們都是戰(zhàn)友!”
蕭瑟的戰(zhàn)友聽到這立即反駁道:“既然是部隊上的,為什么要襲擊我們的戰(zhàn)友?”
大劉立即說道:“不是我們先襲擊,是他跟瘋狗一樣撲上來,我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然后出于自衛(wèi)才不得不反擊的?!彪S即又低聲低估了一句,“也不看看他下手究竟有多狠,招招都是沖著下三路的地方來的,這要是被打倒下半輩子真得就廢了?!?
蕭寂目光打向自己弟弟,此時蕭寂粗魯?shù)啬ǖ糇旖堑难獫n,一臉的不忿,便冷笑道:“正常人在院子里看見自己的人被捆著帶走,誰他媽能淡定得的住,況且,好人的臉上也不會寫著好人兩個字,再者,你們這長得也不像好人。”
“喂,你他媽怎么說話呢,我看有的人穿這一身才是真的踐踏,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大熊聽到自己戰(zhàn)友被詆毀,于是立即張嘴反駁。
蕭瑟也不是個服軟的,當(dāng)即瞇著眼,瞅著眼前這個牛高馬大的大塊頭,眼底的陰冷立即溢滿,“你是哪兒來的狗東西,在這里的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