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衣抿著唇搖搖頭,但視線卻沒從對面那三個人身上離開。
此時房間里早就一片狼藉,能讓蕭瑟砸的東西幾乎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不僅如此,病床、柜子、甚至茶幾都被他掀了一遍。
地上散亂著各種家具跟用品,治療團隊的幾個醫(yī)生原本以為蕭瑟犯起病癥來不過只是鬧騰罷了,至多一針管鎮(zhèn)定劑就能解決,而且在顧笙到來之前,按照柳絮衣的要求,已經注射過一次鎮(zhèn)定劑,至少應該能夠維持六到十二小時,可蕭瑟只五個小時不到就醒了,醒來之后就一直發(fā)出類似獸吟聲。
一直到現(xiàn)在親眼看見蕭瑟差點兒把團隊的醫(yī)生弄死,其他人自然不愿意再靠近,其中一人不得不開口提議:“蕭團長,我建議還是從部隊上派出幾名戰(zhàn)士吧,按照病患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他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已經在成年男人之上?!毖韵轮?,今日的治療或許暫時中斷。
“嗯,后續(xù)我會安排的,這次辛苦你們了?!笔捈偶派耐缀翢o動搖,仿佛蕭瑟呈現(xiàn)出來的痛苦完全視而不見。
柳絮衣好幾次想要開口,但卻被其它幾個醫(yī)生搖頭,低聲勸道:“今天實在不能繼續(xù)下去了,我看治療方案需要重新制定,而且……那名小姐對蕭瑟的確有影響,姑且不論這種影響的是趨利還是趨壞的一面,至少值得一試。”
團隊里都是精神科以及臨床試驗上很有經驗的醫(yī)生,其資歷在她之上,柳絮衣不好反駁,于是只能默聲點頭。
而另一邊,前面那三個人依舊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三角關系”似的。
大概是因為剛剛抽皮帶抽得太慌忙,蕭寂褲腰子有些松垮地懸著,里面扎腰的襯衫被抽出一半,露出那一小節(jié)精致勻稱覆滿肌肉感的腰腹。
顧笙在蕭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微不可察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放手吧,我來?!笔捈旁噲D接過她手里的皮帶。
顧笙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但剛要將皮帶交出去的那一刻,突然一陣極大的力氣將她往下扯,差點兒叫她往前一趔趄。
結果便看到蕭瑟居然攔在了蕭寂的面前,臉色扭曲猙獰,但此時做出的卻是一種防備警惕的姿態(tài)。
而小瘋狗防備的人卻恰恰是他平日里最為憧憬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