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在京都雖稱不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圈內的人卻聽過一個“北有紅墻南海,南有南苑鷹犬”。
南苑這處地方也不過是十年前才在京都立起來的,但他卻作為一個在國家眼皮底下默認的唯一游走在黑白兩道的特殊存在。
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行江湖路,必挨得千刀刮,寓意著江湖之路不是你說想走就走的,也不是想來就能來,江湖的腌臜與兇險只有一腳踏入江湖才知道那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京都這個地,叁千多萬人口,在新社會下雖然不允許有拉幫結派的現(xiàn)象存在,但實際上大部分幫派一下從“黑到白”轉變。從一個獨立的組織到公司的形式,從只能蝸居在黑暗中茍延殘喘到在陽光下大搖大擺的從事,這多虧于國家的政策以及老一輩人的努力,力求這兩者之間的合作與發(fā)展。
南苑單看或許只是這十年間才立起來的新組織,但就這個組織卻在五年前將京都最大的青葉幫與合一幫解決后,一舉成為了京都最大的江湖機構,甚至于在政商兩道游刃有余,全靠著背后那個十年前踩著一雙爛布鞋,一臉青澀的少年對于這個大都市的向往與野心。
外頭都說南苑的當家是一個年余五十的老頭,心狠手辣,無兒無女,這一生就是為了江湖而生,但也有人說南苑的主人是個瘸子,曾見一男孩陪著一號首長出列過最高層的會議,更甚的還有人說遠遠望見那就是個清雋的年輕男人,永遠一身的白袍粗布鞋,蕩著笑意的臉上永遠是隱藏在背后的狠辣與欲望。
這些年栽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還說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各種傳聞甚囂,令人從此對南苑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敬畏與驚顫。
老李那只沒瞎的左眼眼珠子渾濁,瞥了一眼小喬,才笑著問道:“喬爺,要給你來杯碧螺春不,昨兒剛才泉溪那邊拿回來的,頂級的,這一年就只收了幾十斤?!?
小喬一擺手,沒好氣道:“別了,我可不像你那主子似的有文人墨客的風騷?!?
那一年,小喬跟顧笙看見“望山坡”的村口處多了一個瞎了一只眼的老人牽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孩,那孩子仿佛沒吃過飽飯似的,衣服也臟得不成樣,但在小喬皺著眉遞過去一個饅頭的時候,卻猶如瘋狗將小喬踹飛到一側的水渠里,嘴里嚷著,“你他媽的才是要飯的?!?
那一次,小喬知道了那瞎子叫老李,據說是當過兵,眼睛是前幾年打架的時候瞎的,具體原因沒詳細提過,但手里那孩子卻是老李恩人所托付的孤兒,只知姓沉,名十離。
雖然不知道他親生父母是誰,但這十離卻取自于薛濤“十離詩”,性子乖僻孤傲,不喜與人來往,這爺倆在望山坡山后頭的溝渠附近一處老宅里住著,經常能瞧見一老一小兩人趁著太陽落山的時候進入山內,偶爾經過他家卻驚詫的發(fā)現(xiàn)院子里經常曬著各種野味,甚至有一次還瞧見一頭兩百多斤的小野豬。
再后來小喬跟顧笙悄悄尾隨這兩人進山,便發(fā)生了那次的意外,最后出手救了他們兩人的卻是那看著個頭比他們還小,永遠佝僂著背的小瘋狗。
喬小喬瞥了一眼地上那些畜生,忽然想到就是這些人傷了顧笙,忍不住搓著牙花子,又抬起頭對前邊的沉十離道:“動刑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弄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