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之所以打那一伙年輕人據(jù)說是因為那伙人其中一人是身邊妹子的前任,誤以為妹子是因為劈腿小喬才甩了自己,恰好從隔壁酒吧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于是便尾隨這兩人,又在那妹子把車開到酒店,還未停車就被他們給追尾撞了。
這一撞直接將原本半醉半醒的小喬給徹底弄醒了,在車內(nèi)就跟這些人打了了嘴炮,最后一氣之下這些人便對著車窗一陣猛砸。
小喬跟那妹子換了駕駛位,先是用妹子那輛小巧的十幾萬的歐拉好貓撞了對方四十幾萬的奧迪,最后下車直接撂倒最先挑釁的叁個人,把人的鼻子跟手都弄骨折之后依舊不罷休,今晚上就跟點了炸藥包似的,這些人干脆成為了手里的泄憤對象。
妹子哪里見過這陣仗,當下害怕得直接報警。
結(jié)果警方是來了,把兩撥人都給帶回了派出所,雖是對方先尋釁鬧事,但小喬下手實在是太狠,打架都是往對方的要害處擊打,如若不是派出所的車子來得快,這些人怕遠不是只斷一條手那么簡單。
錄了口供后派出所那邊接到一個電話,所長叁更半夜趕過來處理這件事,小喬沒被刑拘直接就放人了,那伙年輕人只能紅著眼望著這個京都一不小心就惹上閻王爺?shù)牡胤?,一個派出所長對一個年輕人訕笑。,一邊不忿的同時一邊在心里擔心今晚上遇見的可不是啥二世祖才好。
小喬從上了車開始就沒有再開口,顧笙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以各自的方式進行一場冷戰(zhàn)。
戒煙許久的小喬直接從她車子前邊找到一包女士香煙,也不管之前信誓旦旦的戒煙的決心了,他只需要尼古丁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
點了火猛地抽了幾口,最后才整個人攤在椅背上。
“停車。”小喬仰著脖子,車內(nèi)中未開燈,因為黑暗會掩蓋人許多的負面情緒,但同時也更能滋生出內(nèi)心的黑暗面。
顧笙將車停在路邊,外邊很多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凌晨兩點半的路上寥寥無幾的車子在他們車邊呼嘯著過去,偶爾還有一兩輛深夜飆車的機車發(fā)出陣陣轟鳴。
小喬將車窗搖下一些,頓時冷風灌入,他手里拿著今晚上要抽的第叁根煙,指尖有些顫抖,昏黃的路燈下略顯無力蒼白。
“顧笙,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這樣默許莊易搞我?”小喬鼻子與嘴巴同時吁出兩團煙,喉結(jié)滾動溢出一聲艱澀的自嘲。
顧笙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收攏,但卻沒吭聲,目光依舊望著前方,前邊的路燈遠處看暈成了一個橘黃色的光圈,那些逐漸串聯(lián)起來的光圈好比一個個虛無的白洞,那前方的的路似乎沒有盡頭,一如她此時的心境,迷茫、彷徨著。
小喬繼續(xù)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這跟我喜歡你有關(guān)系嗎,我的喜歡是礙著你什么了?”遂低頭一發(fā)狠的抽了一口煙味。
“你知道嗎,你今晚上默許莊易下藥,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這點真讓我惡心?!毙桃蝗以诎雮€車窗上。
玻璃發(fā)出的震動聲叫整個車子似乎都在顫抖著。
顧笙咬了咬舌尖,才淡聲道:“莊易是給你下藥,但你對藥有抵抗性?!?
小喬十年前在望山坡誤食過毒草,那次差點兒沒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最后還是村里的赤腳醫(yī)生狠心給他灌藥,那一次小喬足足養(yǎng)了半年的病,差點兒耽擱了中考,但不知是否因禍得福,小喬對于毒的東西或者說藥性很大的東西有很強的抗藥性。
小喬扯著唇冷笑,他眼底是透徹的失望。
抗藥性?
的確,他是有抗藥性,可她大概也不清楚,他每一次執(zhí)行身負重傷之時,那些麻藥就跟雞肋似的,都得硬生生的的體驗一次切膚之痛,忍受每一次在手術(shù)臺上無麻醉外科手術(shù)的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