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敢進一步,莊周望著那恬淡的睡顏只能自嘲一笑,將手指抽出后瞇著眸看手里那透明的液體,伸出靈活的舌頭舔了一口,帶著一股甜腥味,隱約還有點馨香。
抽了一張紙將濕漉漉的手指擦拭干凈,最后手指才點在顧笙的眉頭處,沿著那如最細膩的工筆畫般的柳眉再到精致的眼皮與挺翹的瓊鼻,以及那張花瓣似的心形唇,最后忍不住大拇指指腹壓在那肉嘟嘟的唇峰上。
這張臉越看越讓他與日夜肖想的那幅畫中人聯(lián)系到一起。
他想他大概是魔怔了,二十歲那年初入那間充滿了濃郁墨香的書房,抬眼便看見滿室的墨跡與書法,以及數(shù)不盡的線裝孤本,這一間書房的東西加起來只怕能抵京都那邊好幾個四合院。
最后在桌上看見那一幅只畫了遠景與模糊身影的水彩畫,畫中是院內(nèi)的葡萄架,微風搖晃的樹影下,女孩一襲白裙,手里拎著一邊的裙角,光著腳踏在剛下過雨的水坑里,長發(fā)飄蕩。
這幅畫栩栩如生似的,就好似畫的人當時就在她對面,但唯獨奇怪的這畫中的女孩沒有五官,但依舊能令人感覺到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那幅畫明明就稀松平常,對于一個五官都沒有的女孩不應當一直掛念著,但這些年卻猶如一個魔咒緊緊的箍著他的心,每逢夜深,喧囂褪去變成了靜謐的時候,莊周便會想起那畫中人,甚至于有了感覺。
他知道自己心態(tài)有問題,甚至很不對勁,他將自己的情感寄托于這樣的畫中人是扭曲的,可偏偏無法控制自己。
顧笙今天這一身白衣讓他再次想到那幅畫,從在酒吧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身體的某些反動因子就叫囂著狠狠的占有她。
不,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他大概就起了覬覦的念頭,但莊周并不喜歡與身邊的人分享一個女孩,況且這還是多年好兄弟的小情人,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小藥丸,莊周大概是不會碰顧笙的。
既然有了第一次,莊周便想了第二次。
在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之前,莊周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手間里傳來男人隱忍的聲與急促的喘息聲,緊接著便是水花濺落的聲音。
莊周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晦澀不明的視線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顧笙,最后抓著手機到了隔壁房間撥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你二伯應該是在總軍區(qū)吧,我記得下個月有個軍官培訓的名額,我想讓出去,對,我暫時在江城有事走不開,嗯,那就拜托你了……”
夜深,隱藏在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往往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