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一邊進來一邊捋著袖口,眼神含笑的在里面打量了一番,對于那些坐在小鮮肉懷里喝酒的富婆沒多大的興趣,只目光落在顧笙身上,笑著問:“怎么跑這兒來喝酒?”
富婆挑著眉,在莊周的身上上下的游移,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跟欲望,半晌才笑著對顧笙道:“你男人?”
顧笙一口氣將杯中的威士忌喝光,又倒了一杯紅酒,唇剛貼上杯口,打了前邊的莊周一眼,才故意道:“點的鴨。”
莊周似早知道她會這么說,也不氣惱,反而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把她貼著的酒杯拿了過去,反而自己喝了起來。
那漂亮的側(cè)臉的確有讓女人尖叫的資本,只不過眼下在包廂里那種半昧半明的燈光下充滿了各種性暗示,他放下杯子,反而問:“點了十只鴨都看不上,看來你還是喜歡我一點?!?
顧笙另外要拿杯子的手一滯,忽然聽見耳邊傳來布匹撕裂的聲音,才看見那些小鮮肉已經(jīng)開始脫起衣服,一個比一個的香艷。
大概是見她目光有瞬間分離,莊周垂著眸,一把將她的手拉至褲襠上,手掌在她手背上細(xì)細(xì)的撫摸,便問:“你很中意方饒?直接就帶人沖過來跟莫盼兮硬杠,這一出美救英雄倒是挺別出心裁?!?
“中意,是啊,比起你來,我的確更中意他?!闭f著便站起來朝著包廂內(nèi)的衛(wèi)生間走,想要洗個臉冷靜一下。
但誰知道莊周也跟著閃身進去。
一進去就把她人給抵在了門板上,外頭還傳來黑裙女調(diào)笑的聲音:“就給你們十分鐘,不能再多了啊,趕緊干?!?
顧笙瞇著眼冷笑:“出去?!?
莊周卻好整以暇勾著唇:“沒聽到讓咱們趕緊干么?”
顧笙撇過頭,似乎不愿意繼續(xù)耗下去。但莊周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邊將她雙腿岔開緊緊的釘在門板上,這個姿勢最大程度的叫她暫時動憚不得。
“我不管你是顧笙還是關(guān)雎,也不管你當(dāng)初是抱著什么目的接近我們的,我只知道,你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我的。”
那手劃過她的唇、胸、以及小腹底下的私密。
顧笙見他眼底是男人的欲望,便瞇著眼道:“你的?你想太多了,女人又不是玩物,怎么能是你呢,倒不如說你這只鴨當(dāng)初伺候我伺候很舒服?!?
莊周眸子里的盛著詭譎與浮動的暗光,他的手驀地將她摟緊,低聲道:“你跟我一樣,喜歡撒網(wǎng),但現(xiàn)在我收網(wǎng)?!?
緊接著又道:“叁年前的事情我會處理干凈,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會調(diào)查清楚?!?
“你是在告訴我,要讓我乖乖的做你的金絲雀?”
莊周卻是笑著搖頭,額頭抵著她:“你要是肯乖乖的做金絲雀倒不會叫我這么撓心撓肺了,不如說,我為你沉迷?!?
顧笙冷笑:“沉迷?”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斂起,才語氣生硬的道:“我要是問你,在利益跟女人面前,你會做出什么選擇呢?”
“譬如?”莊周挑眉。
“江城的那塊地?!?
沒等莊周臉上的笑意驟然褪去,顧笙便一把推開他,直接開門出去。
迎面而來的幾個跳脫衣服上頭的男人,那些人見顧笙臉色陀紅,頓時被迷了眼,不該有的心思也起了,于是幾個人便將她圍著,一邊動作緩慢的的脫著褲子,每一個動作充滿了挑逗。
而就在此時,在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莊周,在看見某個男人欲要將手撫上顧笙的腰,另一個嘴巴也跟著湊到她耳邊時候,眼底瞬間充斥著陰鷙與冷意。
他自詡不是個沖動的人,但等過去一腳兜上那人小腹,另一邊拿著酒瓶砸在另一個人臉上的時候,莊周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沖動勁,把二十出頭的那種愣頭青的魯莽與沖動交予了今個夜晚。
常年保持高強度的訓(xùn)練且還拿下過戰(zhàn)區(qū)兵王名號的莊周比起這些空有好身材的鴨子可不同,笑著踹翻地上一個小白臉后,便似笑非笑朝顧笙道:“就這?你也能點?怪不得你能看上方饒,那小子也不能打。”
包廂的門被其中一個捂著臉的男人打開,他心里憋屈得很,好端端的就被揍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只有挨揍的份。
而富婆們瞪著眼,甚至忘記了被打的還是自己上一刻比較中意的鴨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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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包廂內(nèi),方饒這邊敞著腿喝著一壺幾千塊錢的龍井,也不管莫盼兮那陰惻惻的視線。
旁邊的周誠沉著臉走到旁邊,終于開口問:“當(dāng)初你介紹她去你那間掛名的公司,實際上是設(shè)計好的吧?”
方饒端著茶盞的手放下,沉默了一陣,便道:“沒有,后面都是意外,不過……你那時候眼底總是陳怡涵,你也沒多喜歡顧笙,你現(xiàn)在說這些是不是都晚了點?”
周誠也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聲道:“晚不晚誰知道呢,就你現(xiàn)在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莫盼兮可沒打算放過你?!?
方饒瞇了瞇眼,“什么意思?”
周誠沒吭聲,反而又道:“當(dāng)初在別墅那晚上,顧笙給我下的藥,實際上你給她的吧?”
方饒沒吭聲,但下一刻周誠又冷笑道:“怎么,后悔了?既然你早就想跟她在一起,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下藥給她讓我拿了第一次。”
“呵,誰他媽告訴你你是第一次的,真能想……”舌尖一頂,方饒卻是低聲冷嗤,卻壓根沒注意對面周誠聽到這話之后劇變的臉色。
也就是在一瞬間,周誠一壺?zé)岵杈统金埳砩蠞姡@動作太快,即便察覺到不對勁的方饒已經(jīng)迅速起身,但手肘跟手背被潑到些許。
周誠又直接踹翻了眼前的桌子,桌子上的茶盞跟杯具通用朝著莫盼兮砸過去,嚇得莫盼兮驚呼,然后便看見方饒嘴角挨了一拳。
“你神經(jīng)被啊,怎么突然動手打人?”雖然心里恨著方饒,但眼睜睜的看著方饒被打又是另一回事,莫盼兮瞪著莫名其妙發(fā)狠的周誠,便厲聲指責(zé)。
而方饒仿佛也豁出去似的,抹了一把嘴角,才譏笑著開口:“你說你,當(dāng)初要是真喜歡人家就對人家好點,非要惦記著陳怡涵,這不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么,就這程度還能怪人家撬墻角?”
“方饒,我原本以為莊周夠狗的,沒想到你才是最陰的那個,你壓根臉狗都算不上?!闭f著便撲上去。
顧淮北跟連徐頭疼得很,雖然知道這兩人都因為顧笙有嫌隙,但此時有莫盼兮在,他們幾人不應(yīng)該先“一致對外”么。這眼下打起來萬一給人可趁之機怎么辦。
207跟208兩個包廂幾乎是同一時間開門,只不過207的方饒被緊隨其后的周誠揪著領(lǐng)口壓在墻上的時候,208這邊卻是跑出來一堆的裸男。
而209這邊莊易跟沉十離出來就看見這混亂的一幕。
“顧笙?”
莊易的聲音略顯詫異,他的確沒想到顧笙會出現(xiàn)在這。
顧笙聽到自己的名字,蹙著眉頭抬起頭,看見的不僅是一身黑衣的莊易,還有一身長袍依舊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清雋儒雅的男子。
只不過她并沒有跟從前那般長時間的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因為緊隨其后的莊周一把將她整個人拉到一側(cè),省得被前邊的人波及到。
但也就在這一刻,沉十離那原本古井無波的清眸瘋狂的閃爍,薄唇微微吐出兩個字“莊周”
這一聲的莊周就跟地雷一樣爆裂,莊易冷笑看著莊周拉著顧笙的手,而唯有沉十離的目光在落向莊周后又注意到前邊另一個男人。
小喬那日離開南苑之前落下的話猶如警鐘在耳邊敲響。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丫頭找了一個跟你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還讓人爬上她的床,這是一邊想著你一邊被操的吧?!?
沉十離的垂在身側(cè)的手驀然發(fā)緊,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把小匕首便從袖口處飛出。
老李早就看透了沉十離的心中所想,他若是想殺一個人,那便會快速的轉(zhuǎn)動扳指。
而他想殺的人,此時目光落向之處便只有周誠。
周誠捂著右手臂,忍著劇痛扭頭看向了匕首的來源處。
方饒更是一驚,但還是不忘將周誠拉至一側(cè),警惕的瞪著那莫名出現(xiàn)的白袍男人。
“南苑……沉十離?!鼻f周嘴里喃喃這幾個字,吊詭的眼神落向一側(cè)緊抿著唇,面上毫無血色的顧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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