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涵懵懂的張著嘴,意識也逐漸的變得模糊。
又聽上面很遙遠(yuǎn)的聲音傳來。“警方能那么快抓到線索,還不是有人將信息提前泄露出去?!?
“你、你究竟是誰?”
“你二叔把人家女孩給玩了不說,還將人送到了金叁角,那女孩也夠蠢,別人稍微挑撥一兩句就信了被人送去金叁角是因?yàn)槟惚澈竽腥说年P(guān)系,陳放真是做事密不透風(fēng),盡管只是一個素不相干的人都不要泄露自己,還有金牙,逃了這么久,最后還跟這種貨色合作,難怪會栽?!?
一聲冷笑之后,便看見男人轉(zhuǎn)身坐到了前邊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恣意的敞開,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似人的陰森感,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跑出來復(fù)仇的惡鬼。
陳怡涵被捆在身后的雙手開始試圖自己解開,先前在部隊(duì)的時候她學(xué)過怎么反綁跟自解,加上那幾個人并未將繩子捆得太緊,因此她察覺到在談話之中被她試圖解開的繩子略有松懈,于是內(nèi)心升起了希望。
她要活下去,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個地方,更不能死在這個男人的眼前!
對生的渴望叫她恍惚的精神似乎略有回轉(zhuǎn),那男人的臉也仿佛能稍微看清,那狹長的眸此時忽然打了過來,叫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男人忽然聲音變得有些縹緲,更似自言自語,“江城那塊地你們陳家也想得,蕭家也在想,紅太陽那邊也打著主意,那又如何,最后還是不是回到我手里,這燙手山芋不是那么好拿的?!?
點(diǎn)了一下頭,便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再試探下去,本來今天就是為了刺激一下子這個女人,畢竟大部分的信息早就已經(jīng)掌握,將她綁來也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一些事情,目的既然已經(jīng)達(dá)到便沒有必要繼續(xù)留著,于是便扭頭跟旁邊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從椅子上起來后猶如一陣風(fēng)離開了這間房。
此時外頭的雨依舊很大,雨滴打在陳怡涵的臉上冷冰冰的,致幻劑的作用下她雖然解開了繩子但整個人卻再沒有力氣站起來。
鴨舌帽男找身邊兩個小弟將人扶起,又看見小弟給她松綁的時候趁機(jī)揩油一下子摸胸一下子捏腰,于是沒好氣的笑罵道:“沒見過女人?這么饑渴,要不要送你幾只野雞玩玩啊,我看你底下那根東西遲早要爛掉?!?
陳怡涵是被直接扔在陳家大門外的,陳鋒第二天驅(qū)車出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睡在院子前邊,衣服還整齊著,就是精神看著有些恍惚。
等問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吭聲,一直到家里傭人給她喂了一些紅糖水,她這才哆嗦著將昨天的事情說了。
陳鋒擰著眉,喃喃道:“南邊的口音,莫非是他?”但隨即又搖著頭否認(rèn),“不能啊,他都在南邊待了快十五年,怎么可能還回來,況且他跟咱們這邊的陳家也沒有太大的糾葛,即便要恨也不應(yīng)該是拿咱們開刀,你說他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那莊周會不會也已經(jīng)知道了,不行,怡涵,你這段時間保持跟莊周的聯(lián)系,試探一下莊周那邊的態(tài)度,要是這件事真捅到了莊周眼前,只怕咱們陳家以后日子不會好過。”
陳鋒忽然舌尖發(fā)苦,猛地招來傭人拿了一大杯的冰水,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陳家、陳半佛?
半步似佛似魔,其名曰陳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