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女人將顧笙送到戰(zhàn)區(qū)大院門口,臨走的時候遞給顧笙一張名片,那張名片上只寫著一個名字。
“白玫”。
這個宛如上個世紀舊海城燈紅酒綠間小情調(diào)的名字卻叫令人印象深刻。
這女人不僅知道顧老爺子留給自己的“暗堂”,更知道近郊的那塊地皮,且言談間絲毫不介意透露自己與顧家的些許淵源。
麻條兒的電話總是猶如驟雨將至,剛踏入宿舍,電話里麻條兒的聲音就略顯有些凝重。
“近郊那塊地皮出了點問題?!?
“什么意思?”顧笙心跳忽然間“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盡量控制呼吸,待略平穩(wěn)之后才轉(zhuǎn)身進入衛(wèi)生間,將皮衣脫掉后望著眼前鏡子里倒映出的那副瑩白的軀體,眼底卻只有冰冷。
麻條兒拿著一根煙走到窗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的小弟,旁邊還躺著一個人,那人捂著手,額上正汨汨的溢出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在他的一側(cè)則是兩根斷指,上邊是干涸的血漬。
“莊易的人出了問題,負責這塊地的人實際上是對家的眼線,在莊易不知情的狀況下私自將地給賣了出去?!?
顧笙顯然聽出了麻條兒語氣中的凝重,畢竟能從莊易的手中做到瞞天過海,甚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地給偷賣出去,這人能耐不小,或許甚至是蟄伏在莊易身邊多年的眼線。
“負責房產(chǎn)開發(fā)的一個項目經(jīng)理,跟在莊易身邊五年了,當年是莊毅一手提攜上來的,據(jù)說這人在底下錢莊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是被逼到絕路了,不過這次莊易算是打了眼,沒想打自己身邊的人會背叛自己?!?
顧笙揉著額頭一把將全身的衣服都給脫了,又給浴缸里放了水,便冷聲問道:“,麻條兒,你人脈跟眼線四通八達,你老實跟我說,那塊地究竟有什么問題,老爺子當初留給我只純粹是為了給我建一個游樂場嗎,小時候我記得他總是不止一次告誡我,讓我一定要守好這塊地,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見浴缸里的水已經(jīng)滿了,她修長的腿兒邁入,渾身上下沒入溫熱的水中,整個人頓時舒緩不好,漂亮的細眉此刻也緊緊的蹙起,透出幾分的不耐,“你雖然喊我一聲‘笙姐’,但實際上你年歲比我大上一個輩分,我也已經(jīng)從孫老頭那里聽說你當年就跟著老爺子了,之所以會在京都也是老爺子安排的,既然現(xiàn)在暗堂已經(jīng)到了我手里,我不希望還蒙在鼓里,那塊地實際上不僅是因為位置好才被人惦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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